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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搜集着现场的物证,将刀子装在透明袋中带走,方以荇全程静默,结束后走在前头,意外的没有理会身后的乔筠。
玩过火了?乔筠搓了搓手指,思考着该怎么哄人。
方以荇走到半路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方以安浅笑的脸,一言不地冲上前,一拳将人打翻在地,被打的人不还手,打人的人猛揍,细看的话方以安的脸上还有欣慰的笑容。
“你们干什么!”
警察冲上前将两人拉开。
乔筠被方以荇突然的暴行吓到了,她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和方以荇并排坐在车后,跟着警察来的沈毅自豪地说道:“多亏我翻了背包,才看到你丢出来的手机,要是普通人被你丢在荒郊野岭的,可不见得有我这么好的心肠来搭救。”
他洋洋得意的说着自己如何看到方以荇工作手机上打开的共享定位,现方以荇往深山里开,最后还没了信号的全过程,最后点了一下想加工资的题,却现后座异常静谧。
方以荇沉着脸,乔筠则忧心忡忡地不敢看他。
小两口又闹矛盾了?
“方老师,对不起嘛,”
乔筠拉住方以荇的衣袖,轻轻拽了拽,“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乔筠小嘴一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无动于衷。
装可怜也不理!
看来是真生气了。
到了警局又折腾半天,录完口供后,沈毅受不住恐怖的气氛先行回了家。
方以荇一路驱车回家,在乔筠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冷声问道:“什么时候和方以安联系上的?”
“不久前,他送我回家……”
“谈了什么?”
乔筠记起方以安那天的提议,他将起小时候的烟火爆炸事件,怀疑有人要对他们兄弟俩下手,最后抽丝剥茧的结果聚焦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就是现在的白雨兰。
她拿到了赔偿后就被莫家收养,而当时方家还住在那个小区里,不仅如此,方以安拍戏时现白雨兰也在现场。
对戏、走戏到最后的正式拍摄,因为导演临时的决定,方以安没有吊威亚,而后道具师现绳索被人割过。
当时他就起了疑心,但没做多想,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摆了一道,在送到他们家的烟火里动了手脚。
二十年前的事,取证太过艰难,而白雨兰对他莫名的惧意让他越确信她心中有鬼,便决定和乔筠联手演一出戏把人送进去。
正好利用白雨兰对乔筠的恨意,全程方以荇没动一根手指,乔筠则是配合的‘被袭击’、‘被抓’、‘被绑架勒索’。
至于方以荇……方以安有自己的考量。
他想把方以荇从一个名叫‘愧疚’的旋涡里拉出来,还想教会他遇事要反抗,而不是一味顺从,一开始受伤他确实百般苛责方以荇,但他到底是自己的弟弟,那就让当年的事再生一遍,让他成为‘该愧疚的人’。
乔筠觉得这个提议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自然答应了。
至少从今天方以荇打人的出格行为里,看得出他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情绪。
“呵。”
方以荇听完不屑地冷哼,“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