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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刚刚酝酿半天的那句表演就这样被所有人忽略了,没有人在意他讲的话,他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了一下。

  就连身边一直一动不动的信徒都察觉到了,他微微弯腰凑近教主的耳边:“您没事吧?”

  他飞快冷静下来:“没事。”

  说完用手势朝旁边比了个动作。

  那个角度只有审判庭庭长能看见。

  刚刚才在投票中他就举手了,现在看到这个手势明白意思后只思考了几秒就应下了。

  反正他本来就跟公会的关系有些僵硬,还不如卖个好给教会,让他明白自依旧是有用的盟友。

  于是他便张嘴斥责道:“怎么能把会议室弄脏,你这不是在耽误我们的时间吗?”

  季酒刚从桌下起来,闻言愣了一下:“可是已经干净了。”

  黑雾很轻松的就将掉在地上的开心果全都吞食掉了。

  因为桌子的结构,没有人弯腰的话是看不见桌下的,自然也不知道刚刚都生了什么。

  听到季酒这么说以后其他人马上脑补了小可怜无措的在地上认认真真捡东西的画面。

  圆溜溜的眼神实在无辜,湿漉漉看过来的眼神又像是受惊的小猫崽。

  衬托之下,头顶没几根毛的庭长就是个满腹牢骚的中年大叔。

  他张嘴还想拖延点时间,就被陈闫莉打断了。

  她用保养得很好的手轻轻拂过头,看向庭长的眼神十分不善:“好了,别小题大做吓唬孩子了。”

  庭长被噎了一下:“什么?”

  处长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到底是谁在浪费时间,该不会是想拖延点什么吧?”

  他的语气十分严重,讲出来的话也很锐利,没有提到季酒半分,直接就给了庭长一个下马威。

  他心里十分清楚,关于教会和审判庭的结盟关系。

  审判庭庭长张了张嘴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其他人会出口维护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青年,反倒是他自己吃力不讨好变成了多事的那一个,于是气得干脆把嘴闭上。

  谁都没有享受过这种被其他掌权者袒护的待遇,季酒在这里绝对算得上是独一份。

  司殷远瞥了眼季酒,内心隐隐几分大家长的骄傲和理所当然。

  谁会不喜欢这么乖的季酒呢?

  教主的小心思落空,只能在面具后冷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司殷远将人叫了起来。

  陈兆年表现得十分拘束,他还抱着画着滑稽五官的石头,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掌权者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教主仔仔细细观察着他,试图找出伪装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