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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走近了,竟隱約聽到模糊的話音。

宋韻宸立刻分辨出,是李雁翎及許之恆在那巷子裡。

具體說了什麼宋韻宸隔得遠沒聽清,緊接著頗為曖昧的響聲夾在雨中傳出。

宋韻宸十分詫異,心說這對婚夫妻倒有意思,好好的洞房不呆,偏要出來玩野戰。

宋韻宸判斷了一瞬,迅躲到了牆角。

這個位置,他能看見巷裡的人,裡面的人卻很難注意到他。

宋韻宸定睛一瞧,又是一駭。

原來裡面還不止李雁翎和許之恆兩個人,李雁翎邊上環著兩三個和許之恆差不大的小男孩,用「衣衫不整」形容都太過文雅,整個場面十分衝擊三觀。

玩得還真花……

宋韻宸扶了扶額,真是生怕自己今晚回去就長針眼。

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他聽到許之恆發出一聲悶哼,也不知這倆人是不是在打架,許之恆磕到了,喊了聲「痛」、「你放手。」

李雁翎的聲音帶著饜足,吊兒郎當的:「怎麼,現在知道痛了,還敢跑麼,嗯?」

「我們已經結婚了,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婊子了。」

許之恆跳起來,像是要跑,卻也沒有走遠,只是靠在李雁翎對面的牆上。

他掏出打火機,點了根那種廉價的自製捲菸,叼在嘴裡。

橘紅的火星在漆黑的巷裡一閃而過。

宋韻宸發現自己確實識人不明,這個小男孩在他的印象里一直看起來很乖、讓他覺得可憐,但從來想像不出他抽菸,變壞,仿佛一個小混混的樣子。

許之恆往宋韻宸所在的牆邊掃了眼。

宋韻宸一驚,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轉而許之恆便移開視線,抽了一口煙。

他抬手時雪白的腕上可以看見很明顯的紅痕,那印記半褪色,正是被繩線捆綁留下的。

許之恆一邊抽著煙,一邊口氣挺沖地說:「你報復我是嗎,一個儀式而已,你今天和我鬧,明天也能和別人再辦一場,無不無聊。」

李雁翎哼笑了一聲,根本不屑與他爭辯:「婊子,你現在是我的人了,親我。」

許之恆看了看他,沒說話,像是默認,他掐掉了煙,吻了李雁翎。

他親吻李雁翎時,想,我要你坐牢。

口齒順服軟糯,這話藏在許之恆肚子裡,無人知曉。

許之恆難得的主動讓李雁翎很是激切,李雁翎在床笫之事上相當烈性,立刻咬住對方,幾乎如野獸啃食。

一時間,角落裡只剩下不堪入耳的水聲。

最後許之恆重重推開他,說了句:「髒。」

「髒?」李雁翎拔高了聲音,如突然被碰到逆鱗。

「事到如今,你有臉說我髒?!

「倒是你,在外人面前你裝可憐裝夠了嗎,啊?是不是演戲上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