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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真得回來了,不能再拖了。」

傅越時依然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又怎麼了?」

「您曉不曉得,上個月那付家的走狗背地裡和傅蟾會面多次?」

「最近他小動作頻出,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關於您的風聲,咱們怎麼樣也得先發制人啊……」

傅蟾是傅越時的第三個叔叔。向來與傅越時不睦。

傅家是個很龐大的家族,財富積累到一個足以撼動國家命脈的程度時,遊走政界商界如履平地,各行各業的頂端都有傅家人的身影。

每個人都是天子驕子,每個人骨子裡都高高在上、精明算計,家族至於他們是身份、是概念、是他們光鮮亮麗的招牌,卻唯獨不是親情的代名詞。

傅越時剛成年時便在父親的指導下接過大權,他掌家的行事風格雷厲風行,也只有這樣才製得住整個家族各懷鬼胎的牛鬼蛇神們,至少大家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其樂融融。

傅越時的三叔傅蟾算是個難得的刺頭。

傅蟾年輕時也算個才子,哲學博士,表面上清高得很。

他自成一派,背地裡卻鑽空子、賣消息、吃回扣,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然而傅蟾到底沒能一直走運,後來的事情直接出在傅越時眼皮子底下。

傅蟾自己手腳不乾淨,和客戶接頭走帳時被人盯上,讓整個集團都跟著因為洗錢風波收了一輪檢察機關核查,最後雖沒什麼大損失,但到底鬧了不少波折出來。

傅越時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比傅蟾整整小了兩輪,遇事卻毫不手軟,直接讓用蛇鞭把傅蟾抽了個皮開肉綻。

傅蟾最終低頭服了輸,傅越時把交到他手裡的權力頃刻卸空,留傅蟾做個廢物老死已是格外開恩。

傅蟾因此消沉起來,逐漸沉溺於聲色犬馬。

沒過多久,傅蟾某次出去尋歡作樂,回來時不顧道路安全酒駕,路上便出了車禍。

好在搶救及時,人命最後是保下來了,傅蟾卻瘸了腿,截肢到膝蓋,終生輪椅為伴,勉強靠義肢行走。

殘疾以後,傅蟾性格變得古怪,似乎還開始信起了某個東南亞組織,大約是企圖靠祈禱讓斷的腿重長出來,可惜並不奏效。

後來到傅越時病重去世時,傅蟾都沒再現過身。

傅越時自然並不知道這人後來還鬧騰出了那麼多么蛾子。

傅越時聽著藍渠的警告,卻露出淡淡的厭倦神色,他道:「他們在謀劃什麼。」

「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們在試圖開一把鎖……」

傅越時聞言神色微妙地皺了皺眉:「哪把鎖,舊金山的?」

「不清楚啊……呃,應該?據說是生物識別相關,付家那個老頭最近跟不少這方面的專家都有聯絡……」

傅越時頓了頓,表情不明:「我知道了。」

「讓你查的另一件事呢?」

「哦,是,正想跟您匯報,已經有眉目了。」

「具體情況比較長,我做了整理,馬上發一份到您郵箱。」

傅越時打開郵件,迅瀏覽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