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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他只能做到一生到老,和他的小王爺不離不棄。

「好……」

江遷依偎著林願,輕輕的說道:「奴才認罰,奴才和小王爺不離不棄,一生到老……」

【叮!

恭喜宿主,反派黑化值已降至9o%。】

接下來的日子一如以前,但只是看著,林願很快就發現江遷的異常,他想起劇情里,皇帝利用江遷,將他當成一把最好用的刀,排除異己,絲毫不在意這把刀也會疼痛,也會流血。

晚上,林願在江遷要親他的時候,直接把人推到在床上,而他跪坐在了江遷身上。

抓住男子的下巴晃了晃,林願兇巴巴的說道:「你,你是不是在為皇上辦事?」

江遷沒想到自己做的那樣隱秘,他的小王爺竟然都能察覺,那些事情骯髒不堪,江遷不想髒了林願的耳朵,可是他也不想騙林願,只能道:「歲歲,別問好嗎?」

林願趴在他胸口,側耳傾聽著他的心跳,不開心:「我可以不問,但是你不能都聽皇帝的,他最壞了!

江遷沒想到林願會這麼說,愣了片刻,扣住少年的後腦,與他唇齒相依:「自然,我的主子只有小王爺一個,只有歲歲……」

第82章拯救權臣後小王爺被圈養了(16)

自從那夜,林願挑明江遷如今是在為皇帝辦事,江遷就沒有再隱藏過什麼。

白日裡,他坐在書房裡翻看文書,林願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打擾他,乖乖的待在一邊,有時候像原身那樣寫字練字,有時候躺在軟榻上看書或是睡覺。

不過到用膳的時候,林願便會走過去,從後面摟住江遷,親著男子的側頸,聲音軟軟的撒嬌:「別看了,吃飯了,等吃完飯再看。」

這樣乖乖軟軟的林願,江遷沒有一絲抵抗力,喜歡得緊,愛得緊,總是把人抱在懷裡親了又親,揉了又揉,方才像飲鴆止渴般停下。

但是有緊急要事需處理時,江遷就哄著林願,讓他先去用膳。第一次的時候,林願被他哄到了,答應了,那頓飯江遷就直接跳了過去。

等到第二次,江遷哄他,林願不聽不聽,他走到書桌的另一邊,直接鑽了進去。

江遷本來還疑惑他要做什麼,隨後就見他心尖上這個尊貴嬌軟的小王爺跪在他面前,明亮清澈的杏眼微微挑起看他,睫毛長長密密,像是一隻柔軟無害的小動物,眼巴巴的朝自己看過來。

林願的手修長白嫩,指尖微微泛粉,他抬手在唇上點了點,看向江遷,聲音軟綿綿,甜絲絲的,仿佛拉絲的糖漿,絲絲縷縷纏繞上來。

「江公子,你晚上的時候,還想讓本王幫忙嗎?」

林願碰了碰某個地方,清晰聽到江遷嘶啞的一聲悶哼,隨後他拖長了尾音,意味深長說道:「想的話,乖乖吃飯,知道嗎?」

江遷沒想到,他的小王爺竟然也會有這樣狡黠使壞的時候,明明是那樣清俊秀逸的面容,眼神也乖軟濕潤依舊,可是此時此刻,他的歲歲卻多了幾分妖嬈艷色,妖精般勾人。

他伸手摸著林願柔軟的臉頰,輕笑了一聲,琥珀色的眼眸中流淌著夜幕般的漆黑暗色:「奴才是王爺的,王爺所言,奴才自然無不從。只不過,奴才貪心不足,此時就想要些甜頭,王爺能否疼疼奴才?奴才求王爺,疼疼我……」

最後,緊急要事丟到了一邊,用膳的時間也推遲了一個時辰,滿室書墨香味的書房,多了某些黏稠的東西,有江遷的,也有林願的。

接下來好幾天,林願看到書房那張書桌都臉紅髮燙,江遷發現之後還故意逗他,氣得林願差點讓人把那張桌子直接抬出去劈了當柴火燒。

還是江遷哄著勸著,那張桌子才倖免於難。

處理這些文書,在楚王府就可以,但是只過了一個月,江遷便開始頻繁出府,經常一去幾天不回,林願能怎麼辦呢?他不能怎麼辦,只能當他老公是出差工作去了。

江遷從來沒有和林願說他在做些什麼,一個字都沒有提過,他滿身鮮血,滿身腐臭味道,只有在林願面前,他才覺得自己稍微乾淨了一些,稍微像個活人了。

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江遷的手其實是抖的,連刀都差點沒握住。可是他沒有露出絲毫端倪,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像是已經做慣了這種血腥事。

殺完人後,他從詔獄陰寒冷濕的刑房,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外面。

月色正中,霜寒露重,這是金陵從未變過的寒秋。

明月清風如舊,江遷抬頭看著那一輪清幽冷月,死亡和仇恨化作漆黑的枷鎖,纏繞在他的身上,重如山巒。而他卻不能放下分毫,只能背負著這份沉重,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到他不堪負重,被壓倒的那一日。

抬起手,詔獄門口的燈籠都比其他地方要冷些,落在他的手上,讓他可以清晰看著。

這隻手有些蒼白,有些虛弱,甚至並不算有力,這是一隻握筆書文的手,這是寒窗十年的手,這是曾經拿下金科榜的手。

江遷年少時,立志如父親一般為朝廷效力,為天下百姓請命,可是此時,他的這雙手上滿是陰詭算計,甚至還沾染上了人命。

他讀百家書,明先人聖賢之理,求的是安邦為民,留清風傲骨於世間。如今,清風不存,傲骨損折,他的這隻手,這隻本應該握筆的手,拿起了殺人的刀,變成了一把殺人不眨眼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