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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意忍不住說:「你給社長留點兒,他都還沒怎麼吃。」
沈聰:「……」
6塵微微笑起來,喝了口飲料:「沒關係,我習慣了。」
沈聰:「???」
宋頌將一切收入眼底,終於忍不住狂笑:「哈哈哈哈哈。」
雲意不解:「怎麼了?」
「沒事。」宋頌指著沈聰說,「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他拓撲學才考了12分,笑死了。」
沈聰:「……」
雲意看沈聰一眼,說:「要不你還是吃吧,多吃點也行。」
進入秋天,北城的天色漸漸暗的早了些。
不知吃了多久,窗外已是一片黑暗,窗戶像鏡子般反射出屋內的場景。
因凳子不夠,四個人乾脆都站著。
雲意就站在6塵一側。
他吃飯很文雅,拿筷子的手很穩,小口不緊不慢地咬動,令人賞心悅目。
這頓飯接近尾聲,他白色襯衫仍舊一塵不染,不像她,專門換了黑色薄衫來吃火鍋,依舊不慎被濺了幾處紅油點子。
6塵抬眸,目光看向窗戶里的她。
雲意忙放下碗筷:「我吃飽了。」
她不敢去看6塵的目光,假意看向陽台,「我能出去看看嗎?」
沈聰:「能啊。」
雲意打開陽台門,走出去。
長假宿舍人少,從五樓望向對面宿舍樓,星星點點亮著白燈,難得冷清。
夜風帶來幾分秋日的涼意,雲意雙手抱住肩膀。
6塵這時過來:「冷?」
雲意回頭:「還好。」
她柔軟的長髮被風吹起來,盪在肩上,有種微亂的自然美。
6塵的心在這一剎那仿佛被擊中。
他看了她片刻,她身體突然本能地往回縮:「下雨了。」
6塵伸手示意她:「進來。」
她笑起來,又伸直手去接雨:「很小,挺舒服的。北城就是太乾燥了。」
6塵點頭:「我剛回來也不習慣。」
雲意「喔」一聲,問,「你是北城人嗎?」
「嗯。」
「那高中怎麼會在懷遠上?」
「爺爺在那兒,他生病了,我陪他一陣子。」
「這樣。那你爺爺的病好了嗎?」
6塵沉默片刻,說,「好了。」
談話就這樣中斷,雲意被環境帶來的鬆弛感很快消失,看了眼宿舍里:「他們吃完了,我去幫忙收東西。」
她走到門口,6塵讓開半個身位。
門被他擋住一半。
要不要讓他再讓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