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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们?”
“他们暂时出来,只能帮我们带出杨安。我们可以试试别的方法把他带走。”
乔水挥挥手中的摄像机。
“有把握吗?”
乔水坦然:“没把握,实在不行再说。”
他让虞温存了个档,接着打开陷阱室的门走了进去。
这个陷阱室实在是没有陷阱室的样子。
宽敞的书房点着彻夜通明的灯,温暖明亮的光线下四处溢着茉莉花香。
绕过门前巨大的书柜,后面竟是种满了白花,洁白若雪的花瓣星星点点落在绿丛中,静悄悄地散露香气。如瀑布一般的垂丝茉莉半遮半掩植株后的人影,那人听见门前的动静,从花丛中踏来。
“哪位?找我做什么?”
儒雅的青年教师扶了扶金丝镜框。
乔水回答:“杨安,我们是来带你出去的。”
杨安怔住,随即温和一笑:“别开这种玩笑。很快就要到零点了,我劝二位还是早些离开这里。”
“零点会生什么?”
“你们既然不是误入这里,对之前生的事应该都清楚,”
杨安耐心地解释,“子时阴气重,我有怨在心,压不住,会伤了你们。”
“我们可以试试为你解怨。翻案是做不到了,另一边的世界早就不能正常运行,但是如果能给你看看真相,或者见见那四个学生的下场,能否解怨?”
乔水把摄像机递给杨安。
杨安对他的话感到愕异,他接过摄像机,但不会操作,尚带着些许茫然看向两人。
虞温上前帮他把视频调出,从第一条开始播放。
他们把证据录得很全,从泳池到办公室,从监控到投影,甚至包括李言清四人最后在密室里被铁笼锁住,各自接受痛苦折磨的一段都被录了进去。
“我知道他们伪造这些证据,”
杨安平静地看着视频,“我本来有机会上诉。”
但是他死了。
他的劣迹是他人构陷,被辞退也是因舆情所迫。他猜到这一切是谁的诬陷导致的,只有一点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这些消息由那四个学生转告给了他病重的家人。
他处理完亲人的后事,走上街头时还在想,自己一定要清清白白地继续教书。
清白。
几十年前的冤案案主借了他的怨,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的那一刻,他才产生了恨意。
他以为自己要争回的只是清白,他以为自己有能力争回清白,可他怎么都想不到,不管他再做些什么,有一条人命已经无法再回来。
录像看到一半,杨安将摄像机还了回去。
“看这些对我来说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