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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小心。”

  “我给你电话。”

  我点点头,看他走远。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一刻起,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坐在院子里磨豆子,我懒心无肠地想,逸尘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一通电话就把夏长宁的尾巴点着了,多待一晚上都不行?

  “福生,加豆子!”

  我赶紧回神,把泡胀了的豆子倒到磨眼里去。

  顺着石缝,白白的豆浆带着股青涩的味道飘散出来,我又想起夏长宁对着电话焦急的声音。难道他喊女人一律喊“乖”

吗?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深夜。我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赌气把它关了。

  夏长宁没有在到达后报平安,可是我却等了一晚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又把手机打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有来电的提示音。

  逸尘,这个名字在我心里一直盘旋,连晚上做梦,我都梦见了她。

  过了年三十,夏长宁还没消息。

  我想给夏长宁打电话,想起他居然连条短信都没有,心里就堵得慌。想起从前甩鼻涕似的想摆脱他,就更不好意思主动给他短信、打电话。

  过完年,我和爸妈就回城了。我懒在家里也没劲,玩着手机,想起回来一直没和梅子联系,便给她打了电话。

  “神仙!

稀罕!

终于舍得露面啦!”

梅子的语气中却不乏惊喜。

  “回来就感冒,然后准备考试……”

我不好意思告诉她和夏长宁这些日子的纠葛。他离开去逸尘那儿已经有十天了,还没有一条短信或一个电话,实在让我心寒。

  梅子来看我,她的到来让我感到朋友的温暖,半年多不联系实在让我汗颜。

  说笑间梅子对我说:“夏长宁对你真上心呢!

你去东北那会儿,他郁闷惨了。”

  我懒心无肠地答了句:“他来东北接我。”

  梅子痛快地笑了,“我就说嘛,他真的不错!”

  是不错,本来是不错,可是……这些天的曲折让我怎么告诉梅子?我不吭声,梅子加把劲地说:“我看夏长宁不错。他挺有个性的,气质也很好,还是个有钱的主!

他对你也上心。福生,干脆把他拿下好了。”

  “别提他了。”

  梅子误会了我的意思,连声说:“你别带着偏见!

夏长宁有时候是痞了点儿,他真的不错的。你想他去东北接你,有多少人能这样做?别说男朋友了,老公都不见得做得到。”

  “他很奇怪,这些天没消息了。”

我闷闷地说。以前的夏长宁像牛皮糖似的,现在到了逸尘身边,怕是早忘记福生了。我越想心里越生气。

  梅子怔怔了,大笑,“原来你早和他有一手了,我还在干着急!”

  我急着争辩道:“不是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