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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青边走边说。

  “倒是着人回了,裴国公近日在家,他不得空。”

霍闲说:“我还以为他会想方设法溜出来。”

  他带着笑意,听着像是玩笑话。

  赵彻接了身后近侍递上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说:“常言山中无老虎,猴子才敢称霸王。”

  席间笑声不断,在赵彻的带动下,无人喝止,便越的大胆起来。

  “可惜是只纸老虎,哈哈哈。”

  一群人不约而同的跟着附和,霍闲也含着笑,却未言语。

  李嗣也没来,在座的都心知肚明,便说起了当日齐青的“壮举”

,赵彻抬眸道:“就凭他也想点上武魁?出来闹个笑话罢了。”

  “谒都人才济济,武魁人选尚未可知。”

齐青说:“今日是来贺世子侨居,怎的又提了旧事。”

  赵彻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笑他无知,“世子在定安侯眼皮底下,有何可贺?”

说着他凑近霍闲,侃笑一声,问道:“在他家你饭能吃得饱么?”

  一群人哈哈大笑。

  “这不是出来填五脏庙了么?”

霍闲抬手叫人上菜,又让人给斟酒,眉眼间真的积了一抹愁云,道:“还是赵小王爷懂我。”

  “俗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叫你小子经历了一回,哈哈。。。。。。”

  “谁说不是呢?”

说罢霍闲便端起酒杯。

  赵彻是谒都纨绔之,素来都是旁人捧着,他幼时身体不好,被赵王送去学武,不仅学了一身功夫,骂街的本事也一并从山野同龄人那处学了来,当然回了赵王府后也逐渐改了些陋习,只是那从小就养成的目中无人和唯我独尊的本事是刻在骨子里难以剔除的。

  “这么着。”

赵彻眼咕噜一转,来了注意,“他若是敢为难你,我教你个法子。”

  霍闲看着他,没有说话,像是在等他自己说。

  “好了,好了。”

齐青忙制止道:“世子约我们出来喝酒是解烦闷的,说这些不是让他更郁闷么?来,我们喝酒。”

  齐青率先端起酒杯,对席间的人笑道:“我方才在楼下遇到萧公子,说要上来送酒,怎的还没来。”

  霍闲顿了顿,被这句横插进来的话弄的有些糊涂,就听见一阵窸窣的木质轮印碾压的声音由远及近。

  萧琼安坐在红木漆的四轮座椅上,由人推着掀帘进来,他腿上搭着一条竹青色的盖毯,一头的乌就只用了个藤木簪子束着,穿的也只是普通的白袍,并不似在座的人那般华贵,可他身上却透着骨子清冽的气息,叫人忍不住把视线往他那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