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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身对萧玦的印象是模糊的,除了某些必须需要皇后出场的日子,原身几乎没有见过萧玦。而此番若不是听闻原身死了,大概也不会因为她生了病就过来看望。

  此时与萧玦对视,沈祁语竟没忍住生出一股莫须有的惧意。

  他身上属于帝王的威势实在是过于明显,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心狠手辣且杀伐果决,而帝王本就多疑,绝不是什么说几句话就能打好关系的人。

  “臣妾参见陛下。”

  她欲下床行礼,但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住了。

  “皇后染病在身,就不必行礼了。”

  那手与自己的肩膀一触即分,沈祁语的余光看过去,甚至看到那手在一旁磨了磨,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沈祁语:“。。。。。。”

  好一个虚伪的男人。

  但这不是害怕屈服的理由。

  她双手撑在床沿,“谢陛下。”

  沈祁语本身生得是极为好看的,而此时她因虚弱脸色异常苍白,原本风情万千的眼眸也因病染上了浅红,那看着极为楚楚可怜的模样任由哪个男人看了都很难不生出恻隐之心。

  但很可惜,面前的人是萧玦。

  “看到皇后无事朕就放心了。”

他看了眼沈祁语,眼底如一汪幽深平静的深潭,丝毫没有怜惜之意,“皇后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没有问如何落水,也没有问身体感觉如何,只是一口下定自己没事然后直奔要走的主题。

  这就是自己那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夫君。

  但这反应恰好在沈祁语意料之内,原主对萧玦的印象实在是帮了她大忙。

  “陛下稍等。”

她一点点坐直身子,看了眼在旁边低头一言不敢的御医,“你先下去吧。”

  萧玦这个人,别人越对他卑躬屈膝他越是瞧不上;相反,敢在他面前说真话的,倒是会获得他的欣赏甚至是重视。

  但沈祁语在他面前没有什么说真话不说真话的情况,这皇帝有些喜怒无常,要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还是得把握好度。

  房门被打开又被合上,空旷的空间仅剩两人,空气中有些难以言喻的气氛。

  “陛下,臣妾身体好了之后想回趟沈家。”

也没管眼前的皇帝还站着,她慢慢试探着某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点,轻声道:“望陛下成全。”

  萧玦像是有些意外般看了眼撑在床上的人一眼。

  他自登基以来,整日忙于政务,对于沈家兵权一事始终保持着警惕与防备。但碍于沈家于自己有恩,以至于这几年对于沈家的态度并未有过针对。

  当然,其中沈敬已快到归休之年是最主要的原因。

  以将沈祁语册封成皇后为交换收回兵权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既可以让朝堂里那帮人对于自己册后的事情闭嘴,也可以解决掉对自己皇位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