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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沈明礼扶住已经有些踉跄的姜窈，“你已经醉了。”

  “都说了我没有。”

姜窈傲娇地抬着下巴，“我跟你讲，你老婆我特别有文化，不许瞧不起我。”

  “嗯，没有瞧不起你。”

  “你就有。”

姜窈耍赖道。

  她已经醉得不行了，大咧咧地勾住沈明礼的脖子，把脑袋埋进他的肩窝。

  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皮肤上，痒痒的。

  姜窈的声音软软的：“沈明礼，你笑起来好看。”

  顿了顿，她语气含混又有些霸道，“多笑给我看。”

  四周觥筹交错，人声鼎沸。

  可那些奢华的、热闹的景象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了。

  沈明礼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能听到姜窈趴在自己怀里微弱的呼吸声。

  他抱着她，轻声道：“好。”

  -

  一直忙碌到凌晨，两人才结束应酬回到婚房。

  夜色已深，偌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深蓝，海水的颜色与夜空混为一体，偶有灯塔的光亮微微闪烁。

  沈明礼扶着姜窈回到房间，他打开灯，明亮的光线刺了下眼睛。

  姜窈“唔”

了一声，不悦地皱起眉，沈明礼便迅关掉了灯。

  不知是谁离开前打开了通向露台的窗户，海风吹了进来，掀起两边的轻纱，浪声阵阵，顺着敞开的窗户溜了进来。

  沈明礼蹙眉，把姜窈放在门口的沙上，准备去关上窗户。

  姜窈喝得醉醺醺的，顺着他的胳膊跌落在柔软的沙中。她没有现任何不对劲，身子往里一歪，在沙上蜷作一团。

  沈明礼关好窗户再回到沙旁边时，姜窈已经睡熟了。

  他失笑一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带回卧室。

  姜窈被他的动作弄醒，窝在他的怀里，声音软绵绵地问：“几点了？”

  “一点了。”

他淡声答道。

  “唔，要睡觉了。”

  “嗯。”

  沈明礼将她放在床上，两人离得很近，借着洒下的月光，他能看到姜窈一张素净的小脸因醉酒的缘故染着浅浅的绯红，她双眼迷离地望着他，湿漉漉的，没有聚焦，反而像是某种引。诱。

  他莫名想起中午亲吻她时的场景。

  他的胳膊撑在床边，微微俯身，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姜窈忽然伸出手，扯住他颈间的领带。

  她的指尖轻轻绕弄着领带。

  姜窈抬起头，眼神潮湿而认真地望着他。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根羽毛，仿佛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