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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掩藏起失落,回答道,「今早上蒙古王跟陛下說有急事得離開,現應當已經辭行了。」

江安卿擰起眉頭,立馬道,「去國賓使館看看日達木子還在不在。」

景一驟然反應過來,臉色變了又變。

沒等景一起身,秋菊快步走了進來,神色凝重道,「主子,出事了!

派去監視日達木子的人一直守在門口,期間只有日斯坦萊前去看望過日達木子,不過也就在裡頭呆了一小會就出來了。

監視的人沒起意,直到今天早上知道蒙古王突然辭行之事,後知後覺的琢磨出不對味來,強硬的闖入樓內……

「只見到了被偽裝的侍女,留在屋內,日達木子不見了。」秋菊。

「車馬走的不快,要過重重關卡,去調京城十六衛的人馬前去攔截蒙古王,務必要把日達木子扣下來。」江安卿迅下達命令,從床頭暗格中抽出令牌扔給了秋菊,「務必要快,哪怕是動刀劍也給孤把人留下。」

「小的跟著一起去。」景一連忙道。

江安卿看了他一眼,點頭算是答應了。

得到命令不敢怠慢,立馬動身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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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不算小,江安卿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下朝後江月谷就知道這件事了,第一時間來到了仁壽宮,江安卿早早洗漱好泡了茶等著。

朱櫻配著玄色繡鳳比甲雍容華貴,耳邊金鑲玉鳳凰展翅步搖隨著抬眼看去的動作輕微晃動著,「陛下先坐下吧。」

江月谷行禮請安,按耐住心中著急,坐下後放在手邊的茶水沒心思動,不等江安卿再開口,先問道,「母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陛下派去的人難道沒查到什麼嗎?」江安卿的問話猶如巴掌結結實實打在江月谷的臉上,派出去沿路順著蒙古王蹤跡的人並未發現異樣,直到今日下朝後得知鳳主調動了十六衛的人,才曉得出事情了。

江安卿輕嘆一聲,拿出了格子中的信件,「陛下看看這個吧。」

上面寫的是有關於神山的事,江月谷面色凝重起來,不止是神山一事帶來的衝擊,還有江安卿消息知道的比自己認為的早的多。

江月谷說不出什麼滋味,臉上火辣辣的疼,冒出一股子羞憤,冷聲道,「母皇既然早已知道此事,卻不告訴朕,當真如此防備女兒嗎?」

氣氛一瞬間凝住,進來的冬香完完整整的聽見了對話,捏著托盤的手一緊,語氣不善道,「微臣參見陛下。」

氣頭上的江月谷後知後覺說了什麼,臉色變了又變,到底沒拉下臉為自己辯解,道了句平身後繃著下頜不說話了。

江安卿自認為是個很好的領導者,卻並非一位好的引導者,就像現在她不理解身為女帝的江月谷為何手下的眼線連這樣的消息都打探不到。

不過這些話問出來只會讓人更加惱羞成怒,江安卿思索了一會,「孤遲早會比你先離去,陛下得學著去培養自己的消息渠道,天下之大,唯有全數掌握在手中,才能高枕無憂。」

給了台階,江月谷不下也得下,悶悶道,「女兒謹遵教誨。」

日達木子若是願意離開,早早就會跟陛下稟明,他是客人來去自由,不必受著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