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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問你,你就不打算告訴我嗎?」江知遙也不知道自己吃的什麼飛醋,反正心裡怎麼都不太痛快。
梁疏意看了他一會兒,才說:「我只是覺得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
「什麼叫沒有必要?」江知遙有點激動,音量不自覺地放大了,說,「我覺得有必要,而且他……」
說到這裡江知遙就剎住了,他沒敢往下說,只是有些不高興地靠在了門邊,說:「我不覺得你的事就是沒必要……我就是擔心你。」
梁疏意笑了聲,把手擦乾,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說:「那你生什麼氣?該說的孟郁應該都跟你說了吧,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現在問我。」
江知遙抬眼看看他,不確定道:「問什麼都可以嗎?」
梁疏意點點頭,說:「你想知道什麼?」
江知遙抿了抿唇,說:「梁貿楓,你沒感覺到……他對你的感情有點不一樣嗎?」
梁疏意的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只說:「我知道——你就為了這個生氣?」
江知遙頓時臉都紅了,說:「不是!
既然你知道,應該也明白他到底想要什麼,你去跟他能談什麼?」
梁疏意說:「我跟他說,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我以後不畫畫了,讓他不要再纏著我。」
他說這些話的語氣很平靜,完全不像一周前還在因為這個事情痛苦萬分的模樣。但江知遙聽他這麼說還是很難受,就問:「他怎麼說?」
梁疏意輕輕一聳肩,說:「他挺驚訝的,就問我為什麼,我說每畫一次就要想起來你潑在我身上的髒水,我覺得很噁心,不想再畫了。」
江知遙緊緊盯著他看,又聽見他說:「他確實挺奇怪的,我說我不畫了,他好像也不開心,差點砸了人家咖啡館的杯子。」
說到這裡梁疏意還解釋了一下,說:「他有躁鬱症,情緒不太穩定,沒往我身上砸,你別露出這個要吃人的表情。」
江知遙被他捏了一下臉,才悻悻地低下頭,繼續聽他說:「然後就談了將近兩個小時,他說他會撤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會再來騷擾我,只是想要我一幅畫。」
江知遙說:「那個城堡畫嗎?」
梁疏意點了點頭,說:「那幅畫本來就是送給他的,算是謝謝他送我的畫筆,我就給他了——這個沒必要生氣吧?」
江知遙徹底生氣了,說:「對啊,又不是什麼重要的畫,不過就是被你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起來,還做成拼圖天天拿出來玩……」
他這酸溜溜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捏住了臉,梁疏意笑著看他,說:「我也可以給你畫一副啊,我不僅做成拼圖,還放個小相框放在我工作檯邊上,天天看,行不行?」
江知遙還是很不高興,梁疏意就不再跟他開玩笑,說:「其實他自己可能也沒有意識到,他根本不是喜歡我,他只是需要依賴一種親近關係才能感覺到快樂。我也不知道他都聽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可能是他自己的精神已經出了問題,他想擺脫這種情緒,就把依賴轉化成了對我的厭惡和攻擊——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或者是他的一個小玩具,都在承受他的這種情緒壓力。只是我怎麼也做過他的哥哥,他小時候依賴我,現在對我的任何情感都不是正常人的情感狀態,所以你不要為了這個生氣,我只是把他當成病人,安撫一下罷了。」
江知遙平靜了一些,但仍然不太甘心,說:「但是畫……」
「我收著那幅畫,只是拿來提醒自己的,沒有別的意義。」梁疏意摸了摸他的頭髮,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說,「先吃飯吧,你還想知道什麼,吃完飯我再解答。」
江知遙聽他說話不緊不慢的,覺得好像是自己在小心眼,頓時又不好意思起來,耳根又開始發熱了。
梁疏意看他不動,就說:「怎麼了?還生氣嗎?」
江知遙看了他一眼,說:「那你真的不畫了嗎?你還沒給我畫過呢。」
梁疏意笑了笑,說:「你不是說讓我休息嗎?反悔了?」
江知遙眼睛一亮,頓時衝上前去幫忙,說:「不反悔,先吃飯吧。」
第54章旅行
梁疏意說要休息就真的推掉了所有工作,哪裡也不去了。最近江知遙參加的節目也播出了,兩個人就窩在一起看節目。
本來江知遙設想的場景是挺美好的,現在倆人湊在一起,看舞台的時候還好,一切到幕後,江知遙就尷尬地要衝上來捂住梁疏意的眼睛。
梁疏意把他手裡的巧克力餅乾叼走了,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說:「怎麼了?有什麼不能看的?彈幕還誇你呢。」他不僅提及彈幕,他還往外念:「帥哥就是帥哥,頭髮都撓成雞窩了還是帥哥。」
「啊!
你不念彈幕行不行!
」江知遙抓狂了,第三次試圖關掉彈幕,但是仍然未遂。江知遙臊得要命,拿了個抱枕把自己的臉擋住了,悶聲為自己辯解,說:「我那不是愁的嘛!
我寫不出來,我們怎麼排都不對味,能不著急,能不抓頭髮嗎!
」
梁疏意把他從抱枕後面拽了出來,伸手給他捋了捋頭髮,笑說:「多生活多真實啊,我挺喜歡看這個的——你臉紅什麼啊?不就是亂糟糟嘛,我也沒少見。」
江知遙哼了一聲,說:「這個節目裡,你最愛看的就是樂隊成員的幕後故事,吵架打架,然後和好,每次一播這個你就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