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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僧子几日以来皆是这般,灵力早已大为损耗。终究抵不住,鲜血便突然从唇角流出。
越凸显佛子玉面唇红,当真仙人容姿。纵使他眼皮低下浅淡青黑,亦是不逊色一分。
怪不得修仙界的女修们,会不顾其和尚的身份。执意在宗寺与卿家之间晃悠徘徊,只为见其一面。
而此时的他白袍染上血红梅,却未丝毫在意。立马朝身体点穴止血后,欲想再为女子输送灵力,谁知耳边响起一阵轻咳声。
让他的动作徒然一怔,只见足足昏厥三天三夜的人终于醒来。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空竺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初,让人无法察觉到他心态的变化。
他起身走向床榻,悄然无声的坐于一旁。细致看一眼她的面色后再施展法力探入其体内,病情果真有些许起色,只是……
而谢卿姒知晓他在身旁,却迟迟未听到其出声。
方要开口问询,便感到体内有一丝令人身心舒畅的暖意。顿时减轻因她久病而产生的戾气,让她面带惬意。
待到空竺停下手后,谢卿姒昔日的芙蓉雪面再显胭脂妃色。或许是人有精神劲儿,到未再黏着佛子。
木窗紧闭,殿内暖和,可她似仍然感到冷意,缩在被褥里面不肯动弹。
但因躺久的缘故,出的声音萎靡勾人,甜腻的紧:“哥哥,我身上可疼了,你不晓得心疼人。”
瞧她一副十足不知良心为何物的模样,可真是忒气人得牙槽痒。
但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某人虽面冷心硬,但偏偏却被这厮抓牢实。空竺见她有闲情逸致调侃,心中倒是松一口气。
只是话却非如此:“我可不知,何人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吃掉阿姒的心肝。”
谢卿姒一听空竺此话,面似芙蓉花开,笑意嫣然,一个劲儿娇嗔:“表哥。”
即使是在外间的猫生亦是听到如此酥人心尖的娇叫。
何况是此时正是主人公的佛子,身临其境的感受到女子的温情蜜意。
她咯咯的甜笑,闹得空竺几日来的郁气化为乌有。恍若山间的空竹得到仙子的浇水灌溉,越的清绝玉立。
佛子搀扶女子起身时心想,约莫是无法舍弃这般令人动容的笑意。
方才如此固执己见的执意去夺回她的生机,与天道作对。
而听到屋内有动静,玉清宫的宫仆们纷纷踏入殿内欲为谢卿姒洗漱更衣。
众人只见僧子蹲下身为娇人穿上绣鞋,其他人根本无法插入到他二人之间,浓情的氛围羞煞一众俏宫人。
佛家人本应看清情之一事,但在她一干人等看来。
在玉清宫服侍女子时,佛子待她就如世间明珠,不容她人蒙上凡尘。即使是伺候一事,凡事皆在亲自亲为。
瞧,宫人方要端上面盆为佳人洗漱,佛子已经接手,甚至从储物袋中取出灵泉让其净面。
可女子不依,摇晃摆弄他的手,娇俏言:“表哥,我想先沐浴。”
但佛子亦是不依,斜睨谢卿姒一眼后。用温润的湿毛巾为其擦拭,不由捏重女子的白玉指。
她昏厥的三日里,每日他皆是施法为其净身,怎么可能令得她不适。
随即让她乖巧些:“我为你制些药膳,先食些后再沐浴更衣。”
“你的身子骨虚弱,得修养一段时日。待你恢复些,我们就得尽快去寻虚悟与虚空。”
谢卿姒洗漱完毕后,走出里间去瞧一眼猫生,方想欲言今儿终于能与他几人聚一聚。
一听空竺此言不由困惑:“他怎的先行离开,我尚未带他在今都地界游玩一番呢?”
空竺低声宽慰,但却不提虚悟是因她病情一事而奔波:“虚空有要事寻他,不久后我们亦是会再见面。”
他交代后便去准备药膳,让她与猫生老实在殿内待着。
而猫生在玉清宫内向来是无拘无束的,不喜缩小身躯,于是此时殿内便躺着一身躯庞大的大熊。
谢卿姒靠在他背后,无的轻扯他的毛,心里胡乱嘀咕着。
此次病重她心中有数是何引起,除却日前遭到的几门祸事外,更与妖邪之力有关联。
昔时她日夜背着空竺等人施法欲根除掉它,但是效果甚微,可谓是毫无用处。
她虽担心在空竺面前露出破绽,但在她昏迷不醒之时,他与虚悟定是施法为她里里外外的检查。
现如今看来,他二人可未知晓一定半点儿。
呵,可真是见鬼。她自个不求修行上进,但绝不会愚蠢到被妖邪之力入身却不知道。
如此推测,无论是她旧疾一事亦或是妖邪之力一事。定是在幼时姑母寻到她之前,有人早已在背后对她下手。
到底是何人所为,竟然这般阴险恶毒。可此前卿与一行人已彻查周围之人,皆未查到蛛丝马迹。
能有在卿与,虚空等人面前瞒天过海的本领,能动用到诡异的病毒、以及如今才爆出来的妖邪之力。
想必此人其修为之深,绝非一般人等能匹敌。
谢卿姒思及此不由嗤笑。可即使是这般,她亦是得让幕后黑手付出惨痛的代价,放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数年来,饱受病痛之苦,顶着病殃殃的身子骨,她的理智早已快被蚕食得消失殆尽。
她定得让涉及之人,如她一般日夜受到碎骨断筋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