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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姒此时真是应证俗话,人小甚微。身体化成幼时的姿样,这胆子亦是不由变小。
想到昨儿空竺的架势,不免有些许害怕的咽下口水。
她两小短腿急忙挣扎的起来,想要爬过去,但一想未免太掉面。便艰难的摇摇晃晃行走,张开双手走向空竺。
谁知和尚今儿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用手指轻轻一推谢卿姒,让她跌倒在地上。
幼人的暴脾气便要蹭的一下冒起来,但是想到此时幼小的自个凡事得靠他,心里暗自道:我忍。
脸上便再次扬起稚嫩的笑意,再朝他抱去。
可空竺却再推倒她,二人反复此动作。磨得谢卿姒是半点脾气不见,亦是累得她瘫倒在地上,无所谓这厮想要作何了。
佛子见目的达到了,便去戳一戳肉球一样的谢卿姒。
可幼儿此时可不想再搭理他,努力的一翻身就是背对他。她眼睛随即一闭,就要打起瞌睡。
瞧她圆肥懒样,让僧子轻吱一声,怎的卿家竟然养出此等人儿。
僧子不知他此时心里虽嫌弃,但其宠溺的眼神可不会作假。
他把佛珠放于一旁,骨节分明的手为她轻捏肥腿,低语:“你可真把自个当小孩不成,何人带你出去,你皆是听话跟随之。”
一听他这话,让谢卿姒瞬间在心里翻个大白眼。今早不知是何人,面上恨不得她立马滚蛋。
瞧他那矜持劲,活像她胡闹一般。
呵,和尚。
空竺见她不作声,但面上的表情可丰富极了。不用猜便知晓她在心里吐槽,随即轻敲她脑袋瓜,让她老实些。
一进一退,僧子自来是得心应手。虽方才惹恼她,但现今语气急转的柔和:“图乌此人颇为阴毒,我担其对你不利,便让你警醒些。”
半真半假的话,可未能让谢卿姒信服。
她人虽躺在毛毯上,但禁不住双手叉腰。面上明晃晃的表露出,绝不受他的诓骗。
见此,僧子亦是不介意,忽视掉她不满的情绪。抱起肥重的家伙,便往屋里带去,为其解去繁琐的皇室衣袍。
幼儿此时仅着轻衣睡裳,舒服得在床榻之上打滚翻身。随即小人便朝里头滚去,再向佛子招一招手,让他上榻躺着。
佛子轻笑后顺势解衣袍,在床榻外侧躺着,随手一搂。小肥娃可是顺心极了,可不管是否会压到他,扑腾的一翻滚便往人胸膛上睡去。
他轻抚其背,问道:“你可何时才能恢复?”
肥娃嘴里哼哼唧唧,她怎会知晓这儿。如今病情越复杂,何时复,何时恢复如初,皆是毫无规律。
此时玉清宫内,猫生躺在外侧的毛毯上呼呼大睡。而里侧的僧子亦是在轻眠,其胸口上怀抱一鼾睡的肥娃。
第38章心涟漪·?
朝武帝既然已经假意下令册立,谢卿姒为太子。其前期的准备仪式自是不会随意,以免引得他人怀疑此局。
于是便让安公公,在他的寝宫旁寻一宫室。让她入住,以示对将来朝武帝国太子的厚爱。
因此每当朝司求上下朝归来之时,便见到偷至此处的猫生,与一旁修行的空竺。
呵,可真是不知客气为何物。
某日,朝司求便以正事要紧为由,清空他二人。
虽得到空竺的冷眼,但是不知几人何时就要离开朝武帝国。偷来的剩余时间,且行且珍惜吧。
因而在每日快的处理政务后,便与谢卿姒一块待着。美名其曰是让赵太后等人,瞧到他与太子的感情深厚。
小人儿原就生性懒怠,更何况是现如今被迫幻化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稚儿。
所以虽每日有十二个时辰,但多半是在休憩。而朝武帝到此亦是只是坐于一旁,机智的不去打扰。
今日一早,朝司求在下朝之后,便干脆把需要批阅的奏折,一同带到侧殿。
可能是来得较早的缘故,方踏入殿内便见宫女在喂某大爷似的人吃饭。
宫女虽近日经常见到朝武帝来此,但仍不免惊慌失措。刚要起身行礼,但却被他制止住。
疑惑的看向他是何意时,朝司求已经走到她方才的位置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碗勺后,便抬手示意她先行退下。
朝司求自幼在赵太后的阴谋诡计中成长,但是亦是不缺锦衣玉食,宫仆成群在周身伺候。
所以投食一事倒是头一回,动作就不免笨拙莽撞,引得谢卿姒不满的撇一撇嘴。
他见到小人儿口型似在言:“真笨”
,面上不由讪讪然的。方要再试探性的勺一米羹给她,却被胖墩儿给避开。
谢卿姒知他心意,见他似在一旁尴尬,暗自在心里默默的叹一口气。
她胖爪抬起向他招一招手,让他靠近些。弄得朝司求一愣一愣的,不知所以然。但亦是不敢再惹她的脾性,随即按她的吩咐做。
胖墩儿想再以口型问他,但朝武帝已经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掌让她写下来告知他。
只见她软绵绵的手在他手心上比划,引得在他心里不由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谢卿姒写完后,未听到人回话,短腿便轻踢他一下。
朝司求这才缓神来,见她问起在容器口遭到丧尸围攻一事,亦是不知作何回答。
那日谢卿姒旧疾复,他在外头为她抵挡住丧尸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