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 (第1页)

他對飾並不熱衷,只因為那是生母難得給的,才一直戴。

不知道為什麼傅越時就此得出了「想你會用」這樣的結論。

傅越時送的這塊表是世界最有名的牌子之一,宋韻宸第一反應就是去網上查一查價值幾何,結果根本都沒有在網上搜到相同的款式,應是絕版。

他想,大約真的是什麼不得了的客戶送給傅越時的。

宋韻宸感到惶恐,收著一直也沒怎麼戴,好在傅越時之後亦不曾過問,大約是隨手送他,壓根也不在意他是否真的使用。

過了多年,那塊表早已不走了,但太金貴,宋韻宸沒扔也沒錢拿去修,信片一同留下,搬家的時候順道帶著了。

他自己都不記得這東西放哪兒,竟被付先河給找了出來。

他就不該在付先河的死纏爛打下同意給對方自己家的鑰匙。

可傅越時寫英文時格外冷淡嚴謹,短短一兩句話,空行措辭都規整,比白石集團的信還要正經,根本沒一絲旖旎之情。

宋韻宸不懂付先河為何連這都要炸。

「有什麼問題嗎?」

付先河咬著牙道:「什麼問題,宋韻宸,我真是搞不懂你,你是故意裝傻還是怎麼,你都跟我在一起了,還留著他給你的定情信物,你還有臉問我?」

宋韻宸剛開始還耐著性子試圖解釋一句:「就事論事,這根本不是你想像的樣子。」

這兩天宋韻宸寫分析報告寫多了,有職業病,條理分明地列出一二三點。

先,這張卡片沒有任何曖昧措辭。

其次,叫他傅夫人是事實,這只是歐洲寫信開頭的習慣。

最後,這只是恰巧在情人節寄來,因傅越時在信中表明了,是「今日收到的禮」,那塊連同送來的表根本都不是傅越時親自選購,沒有條件構成定情信物,不要胡亂解讀、四處發散。

付先河聽完他的解釋,卻好像更生氣了,陰陽怪氣道:「我真是服了,你還挺有道理啊。」

見他還是這副態度,宋韻宸也冷下臉,壓著火氣頂了句:「你未經我允許,亂動我的東西,你又有什麼道理?」

話音剛落,付先河臉色相當精彩,他當著宋韻宸的面把那張信片撕了。

宋韻宸愣了愣,然後靜靜地看著他。

付先河撕完,感覺終於氣順了,軟下聲音哄:「好了寶貝,這事就這樣,咱不鬧了,今天過節,我特意定了餐館呢,等你等到現在,你都不知道……」

宋韻宸說:「從我家裡滾出去。」

最後約會沒約成,兩個人當然不歡而散了。

從那以後,付先河似乎總是默認傅越時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在很長時間裡甚至讓宋韻宸覺得不可思議,懷疑付先河是不是有什麼臆想症。

宋韻宸自己並不是感情特別充沛的那種人,傅越時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