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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聆深谙,太主动的人容易在一段感情中丧失主导权。

  但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晾着柏珩的第七天晚上,贺聆总是一片空白的动态多了一条仅柏珩可见——照片是他上个月跟同事去酒吧聚会时拍的一杯马丁尼,略显昏暗的光线,一眼就能判断他身处何地。

  他不信柏珩看到这张照片心里会毫无波动,即使柏珩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也会产生类似于明明答应了带我去酒吧却迟迟没有动静,反而跟别人一起去了的想法。

  当成为第二顺位时,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这是人之常情,何况是永远被放在第一位的被捧惯了的柏珩。

  现在的柏珩应该很是怄气吧,搞不好以后都不想搭理他了。

  贺聆不想玩儿过头,真让柏珩觉得他言而无信,决定亲自打破两人七天以来的沉寂。

  完照片的当晚,贺聆在家舒舒服服地喝了个微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醉酒后的微微沙哑,深夜十一点半,翻到通讯录柏珩的号码,按了下去。

  嘟嘟声响过十秒,贺聆没等电话接通,迅掐断。

  他躺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睡觉姿势,再一次按下号码,不出他所料,这一次柏珩迅接通了,但他在嘟嘟声消失的瞬间,又把电话掐断。

  事不过三,贺聆打了个哈欠,决定等待三分钟,如果柏珩没有回电,他再重复刚才的行为。

  手机震动的那一刻,贺聆忍不住笑了下,他怕柏珩会后悔回电,没有再拿乔,立刻接通了,装作醉酒,含糊地问,“你是谁?”

  柏珩听出贺聆声音的不对劲,愣了两秒,才慢慢说,“我是小柏。”

  “小柏,小白?”

贺聆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看着夜灯出的温暖的光,懒洋洋说,“小白兔,我不认识什么小白兔啊。”

  他说着,垂眸无声地笑,手机那头的柏珩现在耳朵一定很红吧。

  “我不是小白。。。。。。”

柏珩没有说出后面那个毛茸茸的字,认真道,“我是柏珩。”

  贺聆被柏珩的回答可爱得想打两个滚,但做戏就要做全套,他不能露陷,决心把醉酒演下去,嘟囔道,“可是我喜欢小白兔,如果你不是小白兔,我就不跟你聊天了。。。。。。”

  柏珩没有回答他的话,想来没有被这样“调戏”

过,正手足无措呢。

  半天,才听见柏珩略带埋怨的声音,“我看见你的了,你喝醉了。”

  果然是在意的。

  贺聆假装听不懂他的话,他现在可是醉鬼,最适合胡搅蛮缠,“我没有醉,我知道你是小白兔,你想我了,所以才打电话给我对吗?”

  “是你,”

柏珩应该是撅了撅嘴,“你先打电话给我的。”

  贺聆放低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那你到底想不想我嘛?”

  柏珩唔了声,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啦。”

贺聆拉长了声音,“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