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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拂手帕招:“试过我们,哪里会去找春宁庄的姑娘呦。。。”
门口老鸨见段飞羽身穿华服,肯定非富则贵,亲自出迎拉客道:“小爷,合不合眼缘要离得近才晓得。。。”
柴凌泰定睛一看,那家店珠围翠拥,不是酒家,是青楼,专门做小官生意的青楼!
段飞羽呆呆的就要被拉进去,柴凌泰一把抢回来,老鸨手一空,回头道:“人越多越好玩,试过就知道,呵呵呵呵。。。”
柴凌泰骂道:“试你妹!”
段飞羽被拉走几步,反过来拉住柴凌泰道:“我想进去,你觉得恶心,权当看不见就是,前头有客店,我明早去那里找你,就这一晚,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柴凌泰几乎是吼出来:“我都说了多少遍!
你不恶心!”
段飞羽吓了一跳,垂眸道:“不恶心。。。为什么我不能去。。。。。”
柴凌泰道:“你!”
想不到理由反驳,总不能告诉他,嫁去西源国之前需守身如玉,不要做下等事,辱没勇士名头,要是真说出口,他光是想,就有种卖了猪仔,还要命令他的卑鄙无耻之感。放手道:“你去了,就别来见我。”
这句也好不了多少。
总算是泄|了在草地中被亲的怨气。
飞羽望了望小官,想了一下,捉紧步伐跟上柴凌泰。一前一后,漫无目的,毫无笑容地逛了一圈。
天色渐渐乌黑,夜市开始,两个人没什么兴致,就去投了店。
店家敲着算盘,直觉面前两位公子形色不对劲,比较矮的大公子眉间乌云密布,像是要来讨债的,道:“客官要点菜还是住宿?”
段飞羽习惯服侍他,自然接道:“住宿,给我们两间房,一间上好,一间普通。”
闻言,担心他晚上去那种地方。柴凌泰道:“一间!”
段飞羽愕然望着他道:“我又不会逃走,晚上不能让我一个人睡吗。”
店家看了看温文俊逸的小公子,又看看盛气凌人的大公子道:“要住就住,别来捣乱,敢在这儿打人,我报官府去。”
柴凌泰掏出一片金叶子,拍在桌子上,道:“少废话,房间钥匙给我!”
一片金叶子能住店一个月再加早午晚三餐,都还有余。店家收了金叶子,大公子出手阔绰,小公子又说逃走,心中猜测,难道大公子是绑架小公子吗?小公子又不像被胁迫,像是放低身段委屈说不会逃走。
店家向小公子道:“小爷,你认不认识他?”
段飞羽勉强地说:“认识的,住一间就一间。”
柴凌泰夺过钥匙,拉着飞羽往上房走。
店家不畏强权道:“有什么事,小公子就大声叫唤!”
柴凌泰龇牙咧嘴,准备开骂,段飞羽拦住他,拦腰一拉去厢房,边走边安慰道:“我又饿又累,你不累吗,要吃饭还是沐浴?”
柴凌泰:“。。。。”
进了房间,两人仍旧无言。
伙计送沐浴用热水,段飞羽自觉去楼下吃饭,吃完就在客栈外的澡堂冲澡,回来时跟店家要多一床的被子,回到房间,见柴凌泰在床上睡着了,他便打地铺在地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忽然听见床上有动静,连忙闭上眼,打呼噜。
柴凌泰踢一踢他道:“起来,到床上睡。”
“。。。。”
“我知道你没睡。”
段飞羽收拾一下被子,抱被子去床上,柴凌泰挪开位置,身体自动和他划分楚河汉界,近乎要贴墙睡,段飞羽见状,放下被子,心想大不了今夜不睡,去茶桌那儿趴着休息。
柴凌泰拉住他:“你去哪里”
段飞羽道:“没有要去哪里,你不让我去,我自然是听你的,督主放心。”
阴阳怪气的。柴凌泰拉他进怀里,段飞羽一怔,马上挣脱,柴凌泰按住他耐心说:“没有人永远得势,连我也一样,今天猜对了,珠宝玉石,某天猜不到,脑袋搬家,等哪天我顾不着你,你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如何生存,我知道你不喜欢那姑娘,那姑娘也不喜欢你,但这一纸婚约是多少老百姓吃斋念佛都求不上,而且能助你逃离这个地方,你可以做任何人任何事,你难道想被锁在皇宫|内院中,过一辈子吗?”
段飞羽也不顾他怎么想了,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前,泪水止不住地落:“可我。。。。。还是好恨你啊。”
最恨自己生得贱,若是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鱼和熊掌皆可得。
柴凌泰道:“这么多人恨我,恨到想杀我,多你一个不多。”
手扫过他的背,给他顺毛,段飞羽肩膀一抽一抽,呜咽渐止。
段飞羽道:“你说过我可以写信给你,也是骗我。”
柴凌泰心说怎么猜这么准,我辞呈还没交。
段飞羽闷闷道:“要处理的公文,每天都有,收到薄薄一封信,你也看不见。”
柴凌泰想了想道:“我真名叫柴燕潮,进宫时跟的大太监觉得不好听,给我改了,没人知道,你若是写信,就写在燕潮二字在信封,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写的。”
他本是穿书来的,真名叫柴玮。作为拿混饭吃的闻工作者,名一定要好听易记,燕潮就是他的名。
段飞羽道:“我想要男人。”
房间里蜡烛已灭,窗户虚掩,月光照入,一条白宽光线,把床|上一处划分为阴暗隐秘|处。
柴凌泰手一顿,怀里的段飞羽抬头,眸子似有星火,重复道:“我不会跟小官干那种事,我就想跟男人亲热一下,你不放心可以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