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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壯漢趁機一掌拍在她的胸口。
李含章嘴角頓時溢出了鮮血,恨恨地凝視著船上幾人,順著力道自己跌進了江面。
李德正站在船上,不虞的開口說道:「怎的把美人給放跑了,還不下去給我抓住她。」
那二人今日被他這紈絝羞辱,本心中不忿,可是到底是他們把差事辦砸了,此刻只得捏著鼻子認錯,苦笑道:「公子,我二人原是旱鴨子,不識水性,不然以我二人的身手怎會讓這兩人拖了這麼長時間。」
李德正臉色黑的能滴水了,只得作罷,口中仍是不停的念叨著廢物,瞧著平靜的江面,只得悻悻而回。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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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章沉入水底,胸口處陣痛不已,可此時她還需要找到康熙才是,睜開眼睛在水下找著康熙的身影,只見湖底深處模糊躺著一個身影,李含章心中沉了沉,不敢耽擱,深吸口氣便往水下潛去。
近身之後,見康熙雙眼緊閉,胸膛處的傷口還流著汨汨血絲,在水中細細的瀰漫看來,形成一道道綺麗的花色,李含章心中焦急,上前攬住他的脖頸,欺身靠近,唇齒相依,待到他微微張開一道縫隙後,便渡了一口氣給他,回想著前世教練教的水中救人的模樣,遊動身子來到他的身後,伸手繞過他的後脖頸,帶著他向遠方游去。
那河水表面看著平靜,下方卻是暗流洶湧,李含章只得帶著他順著水流而下,片刻便遠離了那三人所在的範圍。
李含章胸口受傷,又帶著康熙漂流了半個時辰,胸口憋悶痛的厲害,待看到遠處有一片礁石之時,欣喜不已,思索著在這兒上到岸上去,可水流湍急,且她還帶著一個成年男子,上岸談何容易。
李含章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正待她泄氣之時,突見前方有一塊巨石,她頓時有了計較。
快到巨石之前,李含章調整好姿勢,以後背用力靠近巨石,摩擦用力,雙手死死的抱住康熙的身子,李含章只覺著背上的肌膚火辣辣的疼,痛的她眼淚都流了出來,可低頭看了看已然昏死過去的康熙,李含章只得咬咬牙,拖著他上了岸邊。
礁石旁,李含章艱難的把康熙拖上了岸邊,便累到在一旁,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半天過後才感覺恢復了些力氣,轉頭看躺在身旁的康熙,見他臉色慘白仍是昏迷不醒,好在胸膛出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李含章拍了拍他的臉頰,低聲喚道:「三郎,三郎,醒一醒。」
見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李含章身子冷的直哆嗦,這個天氣本就漸冷,更護況兩人還是從水裡出來,渾身上下都是濕透了的模樣,李含章知道現在只有趁天色還沒黑,快點找些柴火取暖才是,不然兩個人怕是熬不過這個夜晚。
李含章站起身,把康熙拖到了一個平整的空地上,才有空去打量四周。
此地乃是大河衝擊出來的一塊平原,礁石遍布,遠處山上倒是有些枯樹殘葉,李含章不放心康熙,只是往山下走去,拖了幾根木頭與枯葉過來,便氣喘吁吁的回到原處。
看著滿地的柴火,她轉過身去康熙身上摸索,果然找到了一隻火摺子,可是火摺子已然泡了水,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咬咬牙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先試試看。
約摸一個時辰後,兩人身側終究是升起了火堆,李含章鬆了口氣,先是烤了烤自己的雙手,又把自己與康熙身上衣服輪番烤乾之後,才有空坐下來沉思。
轉頭看著他的睡顏發呆,按照今日李德正所說,松自庵之事是出自他之手,若不是陪自己到這兒來散心,又怎會恰巧被李德正碰見,也就不會遭此橫禍,他也是因為自己才招惹了李德正,李含章心中感動。
她找了根木棍,撥了撥火堆,使之燃燒的更加熱烈,如今只期望雪鳶見她們一夜未歸,乘船來尋才是。
夜晚,李含章疲憊不已,在康熙身側沉沉睡去,迷糊中卻聽見康熙在斷斷續續的嗤語,身體還在輕微顫抖,李含章暗道不好,伸手在他額頭上摸去,入手果然是一片炙熱。
這是發燒了,又扯下衣服看了看他胸膛處的傷口,傷口雖沒有出血了,可是周邊血肉已經紅腫不堪,這是傷口發炎了的徵兆。
李含章給他餵了一些水,又咬牙撕開了自己的裙擺,沾濕了以後給他搭在額頭,把他抱在懷中,期望他能舒服一些。
康熙模糊中睜開眼睛,見她一臉狼狽,眼下青黑,平日裡嬌媚的面容此刻卻滿是灰燼,然她一刻也不停歇的為自己濕敷額頭,心中疼惜不已,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臉頰。
古代沒有消炎藥,一旦傷口感染便是九死一生,李含章心中擔憂不已,想起白日裡在山上好像看見過一種草藥名喚積雪草,好似有消炎止痛的功效,如果明早他還不退燒,她就只得進山去找此藥了,順便也要帶回食物回來。
李含章嘆了口氣,見他睜開了眼睛伸手而來,便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欣喜說道:「你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康熙眼含憐愛的為她拾去臉上的灰燼,想開口說話,卻毫無力氣,只得無奈搖了搖頭。
李含章見他不出聲,也不氣餒,好言安慰,「明日雪鳶見我們一夜未歸,定會來尋我們的,你不必擔心。」
話音剛落,康熙便已經撐不住又沉沉昏睡了過去,模糊中他瞧見自己小時候不得皇父喜愛,皇父壽辰自己手寫了一張壽字,興沖沖送了過去,卻被他冷漠的放在一邊,轉頭便憐愛的抱起貴妃生的四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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