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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老少爷们儿都聚集在了祠堂,宋夫人,凤枝姨娘,也在场,只是这时候女人说话的份儿低了不少,主持家庭会议的担子落在了才来宋家的一山羊胡的身上。这人是宋天麟和宋天琪的二叔,宋老爷子的弟弟,宋天琪的二叔也是庶出,所以当年分到的东西少,可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宋家目前能说得上话的长辈了。这次由他主持,也是沾了年老的光。宋天琪的爹宋老爷子叫宋孝礼,二叔公宋孝义。
宋孝义正座在中央,手里拄着拐棍,闭着眼,派头十足,山羊胡都有一寸多长,宋天琪看着这个远道而来主持家业的二叔,心理面就想笑,宋家出事的时候没出来帮忙,现在听说宋老爷子死了,到是来耍长辈的谱了。
“二叔,人都齐了。”
宋天麟忙前忙外的招呼着长辈,礼貌的对二叔公行了个礼,才坐回自己的座位。
“嗯,天麟啊,天琪来了么?”
宋孝义睁开眼,瞥了眼一边的宋天琪,转眼问宋天麟。
“咳!
!
小侄正是天琪,前些年小侄身体不好,没能拜会二叔,是侄子的不对,还望二叔见谅。”
原本在一边椅子上坐着抚摸翡翠戒指的宋天琪,抬高嗓子咳了声,走到厅中,拱手给宋孝义行了个礼。
宋孝义当然知道宋家的娣生次子曾经是个傻子,没想到这宋天琪倒也懂得些规矩,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宋天琪被这老头从头到脚打量,很是不爽,尤其是那老头就连宋天琪有几根胡子都恨不得看清楚。
宋天琪把头歪倒宋孝义耳边,说:“看来二叔是打心眼里喜欢小侄啊,要不要小侄张开嘴,让您再看看牙口?”
这宋孝义怎么也是个老古板,听宋天琪这么说,立马沉下了脸,心道,这人到底是精是傻,说起话来,简直就是混不吝。一边的宋夫人看眼宋天琪,说:“天琪小时候身体确实不好,现在已经恢复了,二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看天琪身子还是弱些,不如……”
宋孝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夫人打断了。“当年你大哥身体也不好,还不是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要说他当年,还不如天琪身体好,这个想必你也知道。”
宋夫人抢在宋孝义说话之前把人堵了回去。
“我爹生前说过,让我们兄弟二人一起打理宋家的生意,以前天琪身体不好,我也就干的多了些,现在天琪身体恢复了,我到也乐得清闲,说句不怕各位长辈笑话的话,真是忙的都没时间陪妻子了,宜兰自打嫁进宋家,受了不少委屈,我也该陪陪她了,不然我那当县太爷的岳丈,怕也饶不了我。”
宋天麟笑呵呵的说,就好像真是要卸下担子一样。
“既然如此,那天琪就谢过大哥了,假药一事,弄得沸沸扬扬,虽然案子已经结了,这买卖假药,败坏名声的罪魁祸,就由我去查,大哥尽管陪大嫂就好。”
宋天琪笑着对宋天麟说,有意无意的摸了下腰间的荷包,是个带着紫色流苏边的荷包。
宋天麟看到宋天琪的荷包原本还没什么,但是见宋天琪故意摆弄那紫色的流苏,以为宋天琪有什么可以指控他的把柄,立马堆起了笑脸,开始力推宋天琪。
宋天琪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腥风,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把当家人的位子拿到了手。力挺宋天麟的人见状也开始向宋天琪道喜,行过了祭祖礼,宋天琪成了宋家的当家人。
家庭会议就这么散了,宋孝义被宋天麟请去喝酒,说是要叙旧,凤枝姨娘见到宋孝义格外的亲切,还亲自下厨炒了小菜,三个人在屋子里面吃饭,其乐融融,倒像是一家人。
宋天琪忙了一天,准备回去休息,突然响起了宋孝义,准备去宋天麟那里看看。没想到去了之后,只见凤枝姨娘在为宋孝义倒酒,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容,虽然这凤枝银行一把年纪了,但是风韵犹存,笑起来依旧魅人。桌上只有三副碗筷,大嫂宜兰并不在,宋天麟看出了宋天琪的疑惑,撞了撞宋天琪的胳膊,让下人给宋天琪添了碗筷,说:“你大嫂不方便出来,在屋里歇着呢。”
宋天琪一听,下意识的看了看宜兰和宋天麟的卧房,说:“不能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大嫂的病,给家人治病还是要的。”
凤枝姨娘给宋天琪加了块鸡肉,说:“吃饭吧你,你大哥还能让你大嫂病着不成?”
“你呀,还是太年轻。”
宋天麟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宋天琪再一看宋天麟脸上那个笑容,才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就红了。
放下碗筷,客套几句,逃也似的走了。
宋天琪在离开时,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宜兰和宋天麟的卧房,卧房外面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锁,门口的家丁见宋天琪往过看,把身子挪到了门锁前,挡住了宋天琪的视线。
……
夜幕降临,金属碰撞声传来,坐在椅子上的宜兰看向了房门,月光照了进来,门口站着的是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转身又把房门从里面锁上,屋子里的蜡烛被点亮,墙上映出人影。
宋天麟来到宜兰面前,用手抚摸着她的侧脸,顺着人的脸庞一直抚摸到人的肩膀,胸部,还有大腿。宜兰坐在椅子上,挣扎着想要挣断捆绑着她的绳索,绳子绑的太紧,加上自从回到宋家,就这么被宋天麟用绳子绑着,身上已经没有的力气,一天一顿饭,脸色白的没有光泽。
宋天麟抚摸到宜兰腹部时,宜兰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宋天麟一下就笑了,用手轻轻的拿掉宜兰嘴里塞着的布,打开食盒,给宜兰喂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