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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听清楚了，地址离不开元朗附近。是四的平方那一幢单屋。”

  &1dquo;你又来开玩笑了，四的平方算什么地址?”&1dquo;你只要跟着青山公路走，就会找到四的平方的地方。告诉你，我把那里布置的轰轰烈烈，够你的上司瞧的。”

  &1dquo;这样吧，凶手。我这样叫你好吗?&he11ip;&he11ip;”

  &1dquo;你可以叫我疯子。”

  &1dquo;疯——疯子!这样吧，咱们不要像女人一样妈妈婆婆，猜谜这种玩意儿有什么好玩?你既然已经杀了人，又有这种诚意挂电话给警察，何不现在就把谜底揭穿?”&1dquo;你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这句话吗?”&1dquo;&he11ip;&he11ip;”

  &1dquo;你又知道不管白猫黑猫，逮到老鼠的才是好猫这句话吗?”&1dquo;&he11ip;&he11ip;”

  刘陶瞧见梁熊作了个竖起拇指的手势，心里一喜，打破缄默，接上话题。&1dquo;我说存凶手的这一类，你挺老实，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臭不可闻的坑渠老鼠。”

  &1dquo;嗯，看来我太瞧得起你了!你真的以为跟踪到电话号码就逮着我?看来，上司是不会捉老鼠的睡猫，部属也是一群蠢蛋。”

  这疯子掐断电话，送话器里传来一阵电话挂断的嗡嗡嗡声音。

  梁熊失望地放下话筒，说道：&1dquo;这家伙一定驾着车子，使用的是没有登记的手提电话卡，五分钟里，通话的地点从元朗北去到元朗南。”

  第二节

  不管是否恶作剧，身为警察，总得依照&1dquo;疯子”的指示，沿着青山公路追查是否有四的平方这个地方。

  青山公路是香港最长的一条道路。从九龙市区深水涉大埔道开始，到美孚邮这一段叫青山道。然后，就是进入郊区的青山公路葵涌段、荃湾段、深井段、青龙头段、青山湾段、扫管笏段和屯门墟段。笼统地说，从洪水桥段开始的屏山段穿过元朗市区，进入元朗十八乡范围，过米埔段、田段、古洞段，到上水金钱村旁的粉锦公路为止，都可以被视为&1dquo;元朗附近”的范围。

  为了避免错漏，石勒亲自驾驶一辆本田雅格，谨慎地和刘陶从屯门墟段到金钱村这段青山公路上来回梭巡了一次。

  视线所及，这一片著名的元朗平原，已变成像贴满胶布的一个癞痢头。

  在这段几乎与九龙市区一样大的郊区里，除了原来的一簇簇乡村砖屋，就是大小地产商建造的屋宇群和政府的各种各样屋舍。那些因为耕作无法糊口，拥有一块农地的主人为了赚钱，纷纷出租土地，让它们变成货柜堆放区。或者争先恐后地修建起东一座、西一栋，毫无规律的单幢丁屋出售。

  所以，青山公路的两边，竖立、悬挂着大小不一、叫人眼花缭乱的招牌。

  有各式各样的商业旗帜；有屋宇销售、租让广告；有写得很草率的医治性病木板；有加油站和各种交通规则的指示&he11ip;&he11ip;就是没有一块写着&1dquo;四的平方”记号的东西。

  &1dquo;再来一次。这一次你驾车。”

  石勒放不下心。他反复聆听了录音带很多次，那个嘶哑声音显示的狠劲和自信，对警察工作的熟悉，对重案组的了解，清楚地告诉他，这种&1dquo;警告”不像恶作剧。

  &1dquo;四的平方?”刘陶喃喃地说，&1dquo;从没见这么狂妄的疯子!”&1dquo;你记得他说，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吗?”石勒沉吟说，&1dquo;看样子，四的平方是一个谜语，不是一个招牌。”

  警长激活引擎，扭头说，&1dquo;四的平方算什么谜语?是润上格还是卷帘格?”&1dquo;四四十六，也许他指的地方是一个十六划字的地方。来，先从地图上找。”

  警长摊开元朗地图，督察的手指从屯门出，来到每一个地名，就停下来跟警长一起计算这个地方的划数字&he11ip;&he11ip;

  当手指来到&1dquo;璺塑”和&1dquo;锦绣花园”的时候，警长抢先说，&1dquo;璺和锦都是十六划。”

  石勒摇摇头，说道：&1dquo;你听见的，他说是一幢单屋，璺塑是古老乡村，锦绣花园是大型屋宇。”

  从锦绣花园下去，地图上再没有十六划的地方，看来，四四十六这个解释也不是谜底。

  &1dquo;还是要再走一趟，”

  石勒折起地图，打定主意。&1dquo;开慢一点，看来，我们除了灵感，还需要点运气。”

  时近霜降，十月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石勒关掉空调，让黄昏的金黄阳光和舒服的秋风一起从侧窗进来。车子用了三十五分钟，从金钱村回到屯门墟。警长调转车头，询问上司：&1dquo;石长官，我们可以从粉锦公路回去?”&1dquo;哦，粉锦公路?”石勒若有所思地问：&1dquo;你说锦字是十六划?”&1dquo;没错。不过，粉锦公路是上水、粉岭和锦田之间的公路。”

  &1dquo;转回去，我刚才在璺塑和锦绣花园之间，看见还有一个写着锦字的地方。”

  车子经过锦绣花园，警长放缓车，让上司仔细察视路两边的环境。

  &1dquo;就是那里。”

  石勒示意对面行车线。&1dquo;看见吗?”在一块标示行车度七十公里的交通标志后面有一条小路，路旁竖立着写着&1dquo;锦庐”的小木牌。车子煞停后，两名警察眼睛一亮，他们看见小路的尽头是一幢两层高的单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