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页 （第1页）

  &1dquo;你的律师坚持要把案件打上高院，我怀疑他有没有尽律师责任?有没有对你解释将会面对的处境?为你谋取最佳利益?他有没有告诉你，像谋杀这种严重罪行是不能保释的?如果把案件打上高院，你会一直交由重案组看管，要在这间拘留所呆多一年。”

  &1dquo;不能保释!?”莫应彪不相信地说。

  石勒清楚地看见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1dquo;噢!他没跟你实话实说?可能贵人善忘!反正你不急，又有足够空闲时间在里面独自仔细琢磨，等大律师有空的时候再和我们聊。”

  &1dquo;我想回家。”

  莫应彪脸色青，一副屈尊俯就的模样。&1dquo;我愿意跟你谈。”

  &1dquo;你愿意谈，我就实话实说。”

  石勒嘲笑地说，&1dquo;一开始，只有白痴才相信你是把那个老人切成十二块的凶手，不过，警察找到的证据提供合理结论：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指纹怎会跑去凶案现场的。指纹这个有力证据可以让法官和陪审员相信你涉及谋杀。警察通情达理，给你两个选择：合作还是对抗。你拒绝和警方合作，毫不珍惜名誉和事业证明你知道凶手选中你的原因，或者你因为参与谋杀自忖罪有应得。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条件很简单，只要你说出原因，我可以宽宏大量，回到一开始的条件，暂停检控，让你保释回家。”

  莫应彪紧锁着眉头嘟囔，&1dquo;我说出来，你不会相信。”

  &1dquo;我可能不把你的话当真，但只要你说得有理，我宁可被你蒙骗也会相信。”

  莫应彪瞪大眼，&1dquo;为什么?”&1dquo;因为还有什么是警察没见过的?我们看见的现实比小说情节更荒诞离奇，如果写成小说，连我们也不会相信。”

  莫应彪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1dquo;上星期三，我在停车场取车，车匙插进匙孔的时候觉得头顶一痛，苏醒后觉昏去二十分钟。由于没有财物损失，只是后脑有点疼痛，我以为是身体毛病，昏倒的时候撞伤就没有报警。现在回想，一定是有人为了嫁祸，从后面打昏我来套取指纹。”

  &1dquo;你找医生检查身体?”&1dquo;没找医生。”

  &1dquo;为什么?这不合情理，像你这种身份，生无缘无故昏倒这种意外，那有不找医生检查?”&1dquo;我说你一定不相信。”

  &1dquo;你说你的理由。”

  &1dquo;就因为我的工作，你不相信我是真正的七、十一，天天是六时起床，七时到公司，十一时下班，凌晨才能睡觉。赚钱是一种可以死不可以病的生活，我最怕的是看医生、进医院。相信万一检验到毛病是自找麻烦、自寻烦恼的理论。也许你不相信，我真的是一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人。”

  石勒凝视着这个满脸无可奈何的人，目光那么严厉，直盯对方双眼，过了一会，冷酷的眼睛里缓慢地出现一点温情。他喃喃说：&1dquo;通常，警察办案不理会口供，只理会证据。我不瞒你，这一次我相信你。因为我也是讳疾忌医的人。”

  &1dquo;你相信?”莫应彪傻笑起来，恐惧从他的眼中消失。&1dquo;我可以回家了?”&1dquo;不，你是聪明人，只是我相信还不行，警察的工作必须遵守法律程序，要有正式录像存盘和上呈法庭，你要有律师在场，你要自愿说出这个合理的解释，承认警方工作的合理、合法后，我们给予你保释，再经过一段合理的调查时间后才会撤消指控。你应该懂得，在文明进步社会中，只有经过这些合法、合理和高透明度的安排才有双赢结局。你明白吗?”&1dquo;我明白。”

  莫应彪的小眼睛闪闪生光，飞快地说，&1dquo;我会承认警方有足够理由拘捕我，并保证事件结束之后不会投诉和追究。如果韦文忠敢节外生枝，违反我的指示，我会对着镜头宣布中止他的代表资格。不过，我有一个交换条件。”

  &1dquo;什么条件?”&1dquo;请替我通知韦文忠大律师，我希望现在就和警方衷诚合作。”

  第三章疯子对睡猫

  第一节

  运输署交通指挥中心的巨大荧屏是由许多十五寸阔的屏幕构成的。坐在这里，可以直接观察香港和九龙的每一个重要交通要点的车流情况。经过十年经营，交通部在重要的道路交汇处竖立起高达五十公尺钢杆，杆顶安装着全天候的电视摄录机，依靠它们把现场交通情况直接输送到指挥中心，让中心控制员可以果断地改变交通灯讯号，维持城市的交通畅顺。石勒曾经多次在这里使用这个代号&1dquo;捷进行动”系统，从这些荧幕中直接追踪驾车逃走的劫匪，运用改变交通灯号方法，制造人为的交通瓮塞，使许多匪徒面对堵车无路可逃，束手就擒。

  这一次，石勒把捕捉疯子的希望也寄托在这个先进的系统上。所以，星期五一早，刑事情报科副主管官铁花总督察奉命接管交通指挥中心，协助石勒坐镇指挥。

  章子盈是这里的第三个&1dquo;不之客”官铁花总督同意邀请这位鉴证科顾问在场，希望她能在关键时候提供恰当意见，有助指挥围捕。

  从上午八时开始，&1dquo;香港心声”主持人那副飞扬跋扈的声音就在大厅里到处奔窜&1dquo;&he11ip;&he11ip;这个政府不懂民意，又不愿意了解民意，”

  节目已过了三十分钟，汪孝尔有点情绪不宁，又开始他的满腹牢骚了，&1dquo;那个不知所谓行政局智囊团都是酒囊饭袋。我在这里忠告政府，你要知道真正民意，要学习如何配合民意．只要坐在收音机旁边听&1squo;香港心声’，或者打个电话请教高明&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