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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越过两个山头就来到阿司瓦山的西侧,山势也随之平坦,不再狰狞崎岖,更可能是霍鲁斯躲藏的地方。雀跃的贞德一头当先奔在最前头,而织田信长童心一起,加快脚步跟她比赛脚力,贞德感觉有人跟来了,立刻脚尖在柔软的雪上点触,快飞跃。刘邦担忧地在后面喊着小心。贞德漾着笑脸回头说没关系,见到织田信长就在后面,不由地慌了一下,脚尖往下踏的力道不禁大了些,而且点触的地方不是积雪,而且濡湿的石头。剎时脚一滑,她惊慌地嘶喊一声,骨碌碌地掉下万丈深渊,她随即漾起光罩将身体包裹起来,伸出惊慌的双手渴望抓住救命的东西,但是周遭却是银白的世界,连一根草也没有,她只能抖着惊骇的双眸,双手在雪地里拼命挥舞。紧跟在后的织田信长虽然急忙伸手要抓住她,但是伸长的手只碰到她的衣脚,他趴在山岩怔怔望着贞德坠入浓雾之中。
&1dquo;下去救人;刘邦慌地跃了下去,双脚轻触柔软的雪面,像玩滑雪板般滑下去。
他不时闪躲在白雪中钻出深色头颅的岩石,或者干脆滑上巨石,双脚弯曲飘了起来,再轻轻落在雪地继续滑行。寒颤的山风彷佛要阻挡他似的,卷起阵阵雪花扑向他的双眸,刘邦划了个圆,形成一道光盾挡住强劲的风雪。织田信长见刘邦下去救人,随即也跳了下去,学刘邦在雪中滑雪。众人见状,也奋不顾身地跟着下去。威廉华勒每年冬天都会到瑞士滑雪,他干脆背起行动不良的张良,滑了下去,不时嘶喊着指点大家该怎样扭腰,双脚要如何摆放。
一进入氤氲的雾中,刘邦赶紧双脚往下用力,减缓滑行的度,好避开隐藏在雾中的树林,不时高声喊着贞德。
张良揣想刘邦在情急之下被万年之后的记忆填塞了脑子,忘记使用法力,于是喊着。&1dquo;用法力呀!
”
刘邦这才气得拍了一下大腿,收起心绪四处感应,一下子就感觉到贞德。贞德在危及之际,用光罩护住自己,才没有撞得头破血流。但是她一下子直坠数百公尺,当强劲的力道被大树硬生生挡住时,光罩立刻被撞毁,她也被强大的反弹力震得她昏迷不醒。刘邦急忙奔了过去,手掌宁贴在贞德的脑门,将能量源源传过去。自从他学会吸收大自然的能量,沿途他就随时吸取四周的磁场,因此法力已经比回到过去时增强不少。
过没多久,贞德就幽幽醒来。见到眼前救她的人是刘邦,忍不住埋在他的怀里哭泣。这时众人已经围了过来,刘邦只好抚摸着她的秀,说些安慰的话,不敢偷吻她。依他的个性,如果有美眉自动躺在怀里,不大吻特吻才怪。
&1dquo;快到西侧了,我们就往下走,不要再走危险的棱线。”吴沐圭说。
&1dquo;你可以自己走了吗?”刘邦温柔地说。
&1dquo;嗯。”贞德幽幽站了起来。织田信长不好意思地走过来,把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肩膀,搀扶她下山。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浓雾中往下行走,用感应彼此照料。过了一会不禁觉得头重脚轻,身体孱弱。
张良想了一下,慌地说。&1dquo;完了,这不是雾,而是瘴气。”
他们立刻用法力护住自己。但是刘邦﹑安东尼﹑织田信长不时都在吸取能量,不自觉地比其它四人吸入更多的毒气,忍不住跌坐在地上,运转功力将毒气逼出去。尤其刘邦的法力最深,因此时时刻刻都尽其所能地吸收能量,相对吸进的毒气也最多。他剎时天旋地转,五脏六腑急遽翻搅,恶心难耐,更有一口浊气哽在胸口无法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们虽然清除一大半,但身上还残留有不少,他们只能彼此搀扶,冉冉往西边走去,希望能早点脱离瘴气的包围。过了许久,他们听到潺潺的水声,威廉华勒拼命似的跑过去,抬头望见一条溪涧从上方的巨石的两侧奔落,汇集之后又被大石阻挡,不得不再分道扬镳,最后在他前方聚集,往下潺流。威廉华勒拱起手掌舀了清水浅尝,只觉甘爽清冽,于是喊着&1dquo;这里有水呀;然后把头浸在冰冷的溪水,希望能减轻瘴气在体内的肆虐。
织田信长跑了过来,同样把脸浸在水里,张大嘴巴咕噜喝着。威廉华勒用手掌勺的一池水,捧给踉跄来到溪边的刘邦喝。刘邦吞了下去,立刻说。&1dquo;这水不能喝!
”
众人才兴高采烈地想喝水减轻痛苦,刘邦这幺一说,吓得跳离小溪。织田信长更是慌地用双手挥去沾附于脸上的溪水。
&1dquo;阿!
这是从山上擒梦湖流下来的水,本质是没什幺问题,倘若碰到瘴气的话,会产生毒性!
”张良恍然大悟地说。
&1dquo;军师,你怎幺现在才想起呢?”同样已经喝了溪水的吴沐圭无奈地说。张良愧疚地低下头来。
&1dquo;这也不能怪先生。现在我们的脑子都有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不时会有交错混淆的情况生,而不能专注于应该是万年之前的记忆。”刘邦孱弱地说。贞德走了过来,把手掌搁在他的头顶,打算给他运气。&1dquo;你不用浪费能量,我休息一下就行了。你先帮其它人运气。”刘邦握住她的手挪下来,虽然很想就这样一直抓着,但还是不得不放开,只能在心里骂着。贞德的脸颊泛着腼腆的红润,走到织田信长旁边,帮他去毒。
&1dquo;我们还是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到雪线上面抱一些雪回来。”没有喝水的安东尼说完话,就往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