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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主动,但也止于表面亲热,他不知道林渐青是不是不想要,他不敢太过分。

  没过两天,林渐青的假期结束了,他们一起回到了市区。

  陈最先跟林渐青去他家,林渐青给了他一袋现金,把带回来的特产跟他分了分,最后那辆哈雷也给了陈最。

  陈最一脸纠结,把钥匙还给林渐青:“林哥,这车……”

  “我看你挺喜欢的,你拿着呗。”

  “可是……”

  “不喜欢?”

  “喜欢。”

  “那你就拿着,我不喜欢摩托车。”

  陈最垂着手:“太贵了。”

  “不算什么,我这几天挺开心的,谢谢你。”

  从林渐青家里出来,陈最想,他真的开心吗?他们最后那两天……陈最心里很难受。他后悔了,他不该拒绝林渐青,不该让他这次假期没有完完全全的开心,他破坏了林渐青来之不易的假期。

  后悔也没有用,既然已经过去了,他就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

  他把钱存进银行,把车骑到了毛遂家里,存在毛遂的车库。这车陈最虽然喜欢,但是应该也不会在市区里骑,而且骑回家也不好给陈好解释。毛遂当即就说可以帮他联系人卖掉,陈最又舍不得。

  开始林渐青送他东西他不卖是怕对方问他东西去哪儿了,礼物总是包含着某种情谊,虽然林渐青从来没问过他送出去的东西的下落。现在他不卖就是纯粹舍不得,因为那是林渐青给他的。

  陈最回到家,听见屋子里有声儿,知道陈好在家,喊了两声。不过陈好却没有高兴地迎出来,陈最一个紧张,还以为他在家又出问题了,赶紧跑到他房间,却看陈好盘腿坐在床上玩游戏机。

  陈最看着他,又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哦。”

陈好冷淡得脸都没抬起来。

  陈最有点生气,走上前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失忆了,不记得你哥了?”

  陈好也盯着他:“不记得了,你是谁?”

  陈最捏着他下巴的手使了劲:“啧啧,没良心的东西。”

  陈好又盯了他好一会儿,就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阵势把陈最吓了一跳,赶紧坐到床上,抓着陈好的肩膀:“你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陈好大声质问:“是不是非得我病得要死不活了,你才能跟我多说两句话。你说就出去两三天,结果走了九天,打你电话也老打不通,打通你也敷衍我两句就挂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他开始也以为是两三天,结果林渐青这次假期还挺长,而且在山上信号不好,再加上他不愿意陈好知道一丁点他跟林渐青的事,这段时间的确把陈好给冷落了。

  他把陈好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我怎么会不回来呢,山上信号不好,我去哪儿不都会告诉你吗,这次就是时间长点。”

  陈最说的是真的,他并没有忘了自己宝贝儿弟弟,每天他都会打电话问毛遂陈好的情况,透析的日子他还会打电话提醒毛遂。

  陈好安静地把脑袋搁在陈最肩上,双手搂着他的腰:“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必须每天都给我打个电话。”

  其实用不着陈最报告行踪,陈好早在他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他知道这样不好,他可以克制自己对陈最不正常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但是他无法做到不知道陈最在哪里,这会把他逼疯,让他陷入一种狂躁的焦虑中。

  “好,每天打电话。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给我看啊,简直受不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谁叫你是我哥。”

  “好好,我活该行了吧。对了,我从山上带了一些野生松茸回来,我们炖鸡吃啊。”

  “你给我炖,弥补我。”

  “好,你说了算,要跟我一起去市场买鸡吗?”

  陈好无奈地叹息:“我不跟你一起,你知道买什么样的吗?”

  陈最揪了揪陈好的鼻子。

  说是陈最炖鸡,他那一副快把厨房拆了的架势,就没一样弄对了的。陈好就倚在门框上,一边看他手忙脚乱,一边开玩笑嘲讽陈最做饭的零天赋。最后实在看不过眼,陈好还是亲自上手了。

  两人晚上吃了一锅香喷喷的鸡肉,陈最看着陈好就想,虽然陈好是个拖油瓶,可是他万分感谢老天给了他一个兄弟,一个他最亲近的人,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让他无论多么心痛难过,最后都有一个温暖的家可以回来。

  第18章问心无愧

  吃过饭,陈最就回房间录《神明》的demo。歌词已经不需要任何改动了。他用吉他拨出他哼唱过几次的曲调,把无形的声音化为具体的音符,感到一阵惊喜,因为这正是他想要的感觉。

  陈最又在电子琴上弹了好几遍,做了一些修改和调整。然后,他用乐器模拟软件加入前奏和伴奏,更唱出了那种空寂而孤独的感觉。

  他很满意,不管别人认不认可,陈最自己知道,这是不错的歌,他自己是满意的。他想尽快弄完,过两天把demo拿去公司给贺章。

  他们的合同没有几个月了,无论从情感上多不愿意把这写给林渐青的歌给贺章唱,但这是他们双方订立的契约,即便以后再无交集,陈最也想坦坦荡荡度过这最后的时间。

  陈好听着陈最在房间里录歌,这节奏他是熟悉的,意味着陈最没有遇到瓶颈,只是在进行反复修改和尝试不同编曲这个繁琐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