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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小狐崽子罵了一串聽不懂的銳鳴，總之感覺不是什麼好話就對了。

白榆忍不住笑了，精神多了。

回去的路甚至不用他指揮，南系玖自己就找得到。

「哎，」到了南系玖山頂的竹林小築，白榆道：「這狐狸崽子還跟著你呢，聽你方才答應親自帶他，你認真的？」

「假的，」南系玖不假思索，又對肩膀上的小狐狸說：「你可以走了，下了南山門，有很多樹林供你修煉生存。」

「我不要……！

」他扒拉著南系玖的衣服，說：「底下都是除妖師，我不下去！

」

南山門向來與世無爭，山上的弟子非必要都很少下山，確實對山下的情況了解甚少。

白榆也已離開現世十年，好奇的說：「問問他，除妖師怎麼突然抓起狐妖來了。」

南系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似乎很無奈，但還是問了出來。

「肯定是那個小姐姐……不對，肯定是那個不人不鬼的玩意讓你問的對不對，」小狐妖跳到地板上，一溜煙走進南系玖的小築，一邊打量一邊說：「看起來很寒酸嘛……」

「不人不鬼的玩意……呵呵，」白榆冷笑：「早晚有一天扒光這小崽子的毛。」

南系玖笑了，隨後走進門接著說：「回答在下的問題，否則扒光你的毛。」

他說這話實在是不像開玩笑，小狐狸一個激靈，晃了一下尾巴，調動靈力變成了人型。

白榆總算是正視了一下他的樣子，修為不高，藏不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年齡也小，是孩童長相，頭髮不長，如毛色一樣的鮮紅，不知道哪裡找來的樹藤當發繩，堪堪紮起一個低馬尾，衣服也挺破的，甚至都沒穿鞋。

這小孩子雙手叉腰，頗有點小大人的姿態，準備開口先嘲諷南系玖幾句。

「……」

南系玖灰白色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小狐妖瞬間又慫了，雙手抱住自己的尾巴，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爹娘姐姐都死了，我下去也沒地方住還會被除妖師追殺，你不是說你要管我嗎，你讓我留下吧。」

「……他也怪可憐，」白榆對南系玖說：「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收個徒弟了。」

「可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只會浪費我的時間而已。」

「你的時間就是天天在山上發呆？你倒是給我打起精神重塑修為啊！

」白榆一提這個就來氣，說：「作為你的眼睛，我做主了，以後你帶著他一起修煉。」

「……」

南系玖低頭看了那小狐妖一眼，那雙紅色的眼睛帶著誠意和祈求，眼巴巴的抬頭看著，抱著尾巴顯得可憐兮兮的。

「……也好，」南系玖頂不住白榆在腦子裡的不停轟炸，說：「那我便管著你，以後你聽話，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否則就把你丟下山餵除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