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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松松挽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四月廿六,张府上下疯传着一件事,叫人哭笑不得。

  这日一大早,张儒秀就被屋外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声给吵醒。张儒秀翻身下床,本想叫几个女使问一下情况。结果她刚打开屋门被看见二姐大笑着朝她走来。

  “哎呦,今早这事可是够我乐一阵子了。”

二姐笑得咧不开嘴,拍着张儒秀的肩带着她往屋里走。

  “怎么了?什么事啊给你乐成这样?”

张儒秀一脸好奇地问道。

  她出去得急,头没来得及梳就顺手拿了一根簪子把头一挽,几根碎留了出来,她也没在意。身上也只简单披了件外衫,大片肌肤裸露着,遇见清早的几分薄雾冷气,颇为不适。

  二姐大眼一扫张儒秀身上的装束,就知她也是刚起。

  “我跟你说啊,你家二哥,可真真是位执拗官人。昨个那琼林宴,你家二哥可是那一抹亮色啊。”

二姐虽是这样说着,可张儒秀却觉着话里满是阴阳怪气。

  “瞧你这话说的,人司马光怎么了,叫你这般觉着好笑。”

张儒秀有些不满地回怼道。

  司马光是她的人,人是执拗,但也不至于被人这么“嘲笑”

啊。

  “你别急,听我说。”

二姐见张儒秀脸色有变,便安慰道。

  “昨个琼林宴,官家不是要众位进士簪花嘛。你家二哥,觉得这簪花有失男子本色,便挥手拒了宫花。你想啊,琼林宴是何种场合?那是官家摆的宴。司马二哥这举动不正是拂了官家的面子嘛。最后还是几位进士力劝,人才不情不愿地簪上了花。”

二姐解释道。

  张儒秀听罢这一番话,花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虽是好笑,不过仔细想来,倒也正是司马光那人的作风。

  “这有什么好笑的?司马光人不就这样么?”

张儒秀嘀咕着,说罢坐到梳妆台前打开妆奁盒,瞧着铜镜前的自己,面色寡淡,精气神不足。

  “虽说是这样,只是司马二哥这事一出,便更叫人觉着他是个执拗的人,怕是会给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啊。”

二姐说罢,走过去给张儒秀挽着髻。

  “人还没入官场,你就担心起来了啊。”

张儒秀笑道。

  “我这不是为你成婚之后的生活担忧嘛。现在他是位执拗官人,日后怕不是会成了位执拗相公。正经也得有个度,若是这般拗下去,吃亏的可是他啊。我说这些,也是叫你再与他相处时,有意无意地劝劝人家。”

二姐说道。

  话是这个理,可张儒秀同司马光的几次相处中,人不是脸红就是支支吾吾,她也没机会去看到司马光的更多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