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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厌撇过头，看他一眼：“嗯。”

  “今天的事我和廖纪会尽力处理好，”

林肆说，“我也不想给公司惹麻烦。”

  6厌：“不会太难解决。”

  电梯里的灯光还是辉煌灿烂，林肆看6厌的时候，却忽而觉得他没有自己印象中那么冰冷，身上平和内敛的气息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踏实。

  6厌今天穿了浅咖色的毛衣。

  他们同居这么久，林肆见到的第一次。

  电梯到一楼，林肆不是很熟物业的路，6厌便给他指了指。

  “我都忘记，西江是你的房地产公司了。”

  林肆和他并排走在夜风里，春夏之交，风不再像冬日那样猎猎作响，像是情人温柔的抚摸，林肆轻吸了口气：“我之前去西江的市了，那里有很多小机器人，很可爱。”

  6厌“嗯”

了一声：“你喜欢吗？”

  林肆没想过6厌会关心自己喜不喜欢。

  他只觉得这一路太长，夜风太温柔，该同6厌说说话。

  “我挺喜欢的，”

林肆答他，“像会说话的小动物。”

  6厌手在他衣袖上拉了一下，将他从一棵垂枝很长的柳树前拉开。

  林肆没有被柳枝扫到眼睛，却离6厌近了许多。

  “你不喜欢小动物，不是吗？”

6厌问。

  “没……没有吧。”

林肆说，“我虽然没养过，但对他们没有偏见。”

  6厌沉默了一会儿，说：“第二条，你说家里不能养小动物。”

  “什么第二……”

林肆脑子一嗡，想起刚住进来那天，和6厌说的一通话，脸上霎时红了一片，扭过头尴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物业中心在转弯处，林肆说：“我有点怕小动物咬我。”

  “很多小动物是不会咬人的。”

6厌推开门，让林肆先进去。

  林肆不置可否，按照指示找到监控室。

  十一点半，监控室只有一个翘着脚看美女直播的中年人，林肆敲了敲门，那人便看他一眼，继续看着：“什么事啊？”

  “我想调一下监控，年前的。”

林肆说，“停车场B24入口附近。”

  那人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挥手：“那么早的不好找，明天再来吧。”

  林肆拉下口罩，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谁：“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查监控，麻烦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