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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声打断回忆，林肆怔怔的，以为是廖纪到了，起身过去开门。

  段洋的脸出现在门后，他笑的喜气洋洋，和林肆打招呼：“早。”

说完站在阶梯下，问，“我方便进去吗？”

  林肆忙让开，弯腰在鞋柜里拆了一双的男士拖鞋出来给他，说：“方便的。”

  段洋将早餐一样样拿出来，又看了眼里间：“6总在补眠？”

  林肆眼前划过几分钟前6厌从浴室出来的模样，擅自猜测：“他……应该在换衣服吧。”

  话音刚落，6厌一身正式地出现在视野里，和昨夜完全不同，又穿回了熨帖整齐的衬衫，连扣子都系的完整，一个不落。

  他走近了，见段洋站在餐桌前，便将西装递给他，惜字如金地开口：“通知了？”

  “是，九点的会议结束以后，西江的全部负责人都过来，只是你今天没有太多机动时间。”

段洋说。

  6厌顺手给林肆装了半碗八宝粥，坐下的时候拿了三明治放在自己餐盘上，说：“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还是有的。”

段洋说，“车牌号可能要到十点左右才有结果。”

  6厌“嗯”

了一声，再没说话，安静快地解决餐盘里的三明治。

  林肆已经见过6厌工作的样子了，此刻也没有很紧张，慢悠悠从碗里挖了一勺粥，正要放进嘴里，就见段洋伏6厌耳朵边，用他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小段话。

  6厌听完，没什么反应，垂眸继续吃早餐。

  三明治都吃完的时候，林肆还只喝了半碗粥，他伸手去拿餐盘里的小面包，6厌正好起身。

  段洋先出去，林肆就咬着小面包看他们，准备挥挥手说再见。

  “去上班。”

6厌说。

  林肆拿下嘴里的小面包，点了点头：“嗯。”

  “有什么事打电话。”

6厌说。

  林肆又点了下头。

  6厌看他红润嘴唇上沾到的一点面包糠，没抬手指出来，只是自己多看了两眼。

  “怎么了？”

林肆问。

  “困了就睡会儿。”

6厌从沙上拎了公文包，路过他身边，喊他的另一个名字，“尤余。”

  林肆抓了抓自己的脸：“什么鱿鱼？”

  “叶诰潭的电影。”

6厌提醒他。

  林肆的脸扭向一个空白处，猛一下扭回来，睁大了眼睛，欣喜地抬头问6厌：“我吗？真的吗？！”

  6厌说“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