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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赵彻命人请来舞娘。

  这宴席的前菜竟然真的是一曲蔓妙游蓠的舞蹈。

  “你看舞的如何?”

霍闲忽然侧过身看向裴熠。

  裴熠又看了那些舞姬一眼,“禹州歌舞平庸,还能如何。”

  霍闲一笑,似乎得到的是意料之中回答,便抬眸朝舞女们看了一眼。

  不知哪个吃醉了酒的纨绔,忽然起哄说:“听闻雁南人最善歌舞,向来世子从小也是耳濡目染吧。”

  雁南王好色,众所周知,这话中的意思,但凡脖子上顶着脑袋的人都听得出来是什么。

  霍闲见裴熠也一副看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对闹事的人说:“是啊,只可惜我于歌舞一事实在不懂。”

  那人本想借试探霍闲是否会生气,结果对于雁南王莺歌燕舞的被人诟病,他根本不在意,反而还跟着一起打。

  听他这样说,本就看热闹的人更是放肆了起来。

  席间笑声四起,见赵彻出口阻拦,这些人便更加肆无忌惮,那人继续说:“歌舞不佳,旁的呢?”

  霍闲在谒都无权无势,唯一的靠山便是燕贵妃,可燕贵妃在前朝并无任何人可以依附,全凭天熙帝恩宠,帝王无情,这种恩宠说没也便没了,正是因为心知肚明,才没几个将他放在眼里。

  那人见状冲外间伙计招了招手,片刻后,跳舞的人撤了下去,帘外被人带进了几个丫鬟,那些个丫鬟不似其他下人,虽穿着无异,进来时却有些神色慌张,低着头似乎在抖。

  满座的人见状皆是一脸问号。

  此时那刚刚放话的人出了列,这人也是千机营的,是赵彻表了又表的表兄,名叫郑望。

  郑望说:“诸位只喝酒那就太没意思了,鄙人不才,学了个的吃酒玩法,今天为在座的诸位助助兴,怎么样?”

  “什么玩法?这些姑娘们难不成是来唱曲的?”

  郑望嗤笑了一声,道:“唱曲的玩法早不时兴了,再说了,说起唱曲,谁能比得上霓裳的金嗓子。”

  别人一听,也觉得在理,因此更加好奇他想干什么。

  他看了一眼满座好奇的脸,不紧不慢的说:“美酒与美人乃是绝配,若无美人劝酒,这酒还有何等滋味?”

  裴熠闻言隐约觉出不安。

  丫鬟端着精致的酒壶,分别跪坐在侧,神情依旧紧张。

  赵彻笑道:“这些美人美倒是美,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郑望说:“她们都是扬州人,为了找她们,可花了好些功夫呢。”

  此时在座的都开始议论起来,为由霍闲敛起来笑,手里捏着折扇,半垂着眼,看不出情绪。

  裴熠觑了离得近的一名丫鬟一眼,见她额间被青丝遮掩了一块梨花样式的烙痕。

  旁人看不出什么,兴许会以为是什么时兴的妆容,倒也添了几分娇美,裴熠曾在雁南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