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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说得挺在理的,白莲花想了想,脸上的焦虑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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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和兴道坊挨得极近,中间只隔了一务本坊,这也是为什么慕轻尘敢担保能及时回宫的原因。
这里是个通宵达旦的玩耍地,人来人往,一派热闹兴盛的景象,不过最热闹的还当属夜晚,届时灯火通明且亮如白昼,艺妓们会在丝竹管乐的旋律里,轻盈着舞步,曼妙着舞姿,纤细的腰肢像妖娆的蛇,蜿蜒出动人的风韵。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欢声笑语、忘乎所以!
有多久没来了?慕轻尘像一只久未归巢的离鸟,她站在街心,慢慢舒展自己的手臂,闭目深呼吸,将空气中浓烈的脂粉味吸进胸腔。
亦小白看着她瞳仁中跳跃的火花,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在骨子里激荡:“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轻尘,你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的吗?独自浪迹青楼的心酸你不会懂,现在好了,你重出江湖,我们平康坊双煞又回来了,哈哈哈哈!”
“淡定,”
慕轻尘抽一根算筹捏在指尖,“如今生意最红火的是哪家?”
“还是南曲的鸾风楼呀!”
平康坊里有南曲、中曲、北曲之分。前两者往来的多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最优质的艺妓都在里头。
鸾风楼里。
满脸横肉的风妈妈一眼就认出了阔别五年的慕轻尘,她挤开亦小白,扑进慕轻尘怀里,喊着“我的十九学士啊”
几个落了空的姑娘瞧见她,都提着裙摆齐刷刷的跑来,一口一口尘尘,语调软糯,听得慕轻尘浑身荡漾。
慕轻尘拥住风妈妈,问说:“现在的都知是哪位啊?”
风妈妈神色一变,再次勾起笑:“咱们这的姑娘多的是,您五年没来,来了许多人儿,保准您喜欢。”
“不,我就要都知。”
一个地界一种规矩,平康坊的规矩就是都知。
各家青楼每隔一年便会以赛制评选的都知,其不止是有才有貌,就连琴棋书画也是一等一的好,地位更甚,几乎与妈妈们平起平坐。
“您来晚了,花辞姑娘刚被人点了。”
风妈妈从慕轻尘怀里出来,瞥了眼二楼的天字号房。
“被人点了?”
亦小白不服气,掏出一枚银铤塞到她手里,风妈妈眼里闪过一道金光,复又摇了摇头,恋恋不舍的把银铤还给亦小白。
“花辞姑娘好大的脸面。”
一脆生生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亦小白和慕轻尘推开挡在身前的姑娘们,循声望去,就见一女耶主气呼呼地夺回小厮手里的银票:“是看不起我的银票,还是看不起我啊!”
她穿着一身绯衣,身影鲜艳,与这鸾风楼里悬着的数十盏红灯笼斗丽争妍,宛若烈火绽放。
“她不是耶主,”
亦小白狗似地吸吸鼻子,“是子珺,我能闻见她身上的味道。”
她是各大秦楼楚馆的熟客,放眼帝京,无人比她更熟悉子珺们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