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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眷顾山河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说罢,我的手解开了中衣的系带,这已是第二次了,谁知他的手落于我手上“今日你累了,好好歇着,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说罢轻轻啄我唇上“明日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佳人在侧,我明日定早早忙完了事过来。”

  我应一声,钻入他怀中,他知我仍心有余悸,温暖将我圈入怀中。到了明日,因担忧晚上的事,我白日做什么都做不好,做茶茶花点的不好,刺绣便生走错了针线,就连读书也连换了三本。燕仪见我如此问“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我草草应她“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冷。”

这几日风大,时而吹了风真觉着冷,说罢燕仪披了件衣裳在我身上“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我颔应下,听闻他一早便去了宫中议事,这两日有选官的事宜,是个棘手的事。亏我还想着他那句早些回来,却也等到了亥时。他回来时有些疲意,见我立于门口,解下身上的披风给我“晚上天冷,以后在屋里等就是了。”

我说“妾不冷。殿下辛苦,晚膳已然备好了。”

他牵我的手往里走,落座后他似有话说,却几次闭口不语。后来我问“殿下是不是有话想问妾?”

  他叹口气说“本想这次官员调换,能把你父亲迁到翰林院来,谁知今日不少官员反对,只得作罢了。”

我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个忧心“那您可是为着妾才想把父亲迁到翰林院的?”

  他不置可否算是默认,我说“殿下,妾知道父亲不是个好官。您不必为着妾费这个心力,既然您愿意待妾好,便不必再为妾添一个显赫的母家。”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手“我今日见到了你父亲,他对我很客气,但提起你,他的态度并不大好。”

  我一哂“闵大人一向不喜欢妾,那次为您选女眷,我几个妹妹都费了好一番心思装扮,最后却是妾被选中了,说来也是有,我们三个走前,我的一位小娘对她的女儿说,希望她能一举吸引殿下您的注意,让殿下您封她为良娣,但后来…结果是不尽如人意了。”

  他不以为意,只夹了菜给我,笑说“陈年旧事不必在意,今后你与那几位妹妹再无牵连了。”

说罢他搁了银筷,我见他如此亦搁了银筷,他笑说“你不必守这个规矩,若未用好就再用些。”

我用绢子拭了拭“这几日胃口很好,之前多吃了几块糕点,便有些吃不下了。”

他说“我去沐浴,你先歇一会。”

我颔“妾也去沐浴了。”

  回来时他已在了,手里握着的是我下午读的那本《左传》,我坐于他身侧,他见我来放下了书静静看我,过了一会将我揽入怀中,他以手肘撑住重量,深深的覆住我的唇,我阖眸,感受他的温热于我颈上,与我的锁骨间游走,接着我见他轻轻一带,我的中衣系带便开了,他覆在我耳畔“你可会后悔?”

  我在迷蒙中睁开眼来,闻言一笑双手一环他“不后悔。”

他含着的笑意更盛,继续了下去,他的的行动与他的人一样温柔,使我丝。不仅丝毫不感到被冒犯,反而在他的体贴温柔中,更为动心了。翌日我听有声响,自知是他要入宫去了,便亦起了身,只是身子微有酸疼,他见我起身又扶我躺下“你好好歇着,这些不劳你忙。”

一连几日他都是如此,我并不觉乏累,反而自得其章法而觉舒爽。

  几日后,剩余的几个妾室亦入了东宫,他执我手受了妾室的礼,晚上却又来了我这里。我看见他觉得诧异,他刮我鼻尖说“怎么了,这般痴痴看我?”

我问“今日盛宝林与两位良媛都入东宫了,您不去看看?”

他应了一声“哦”

说“你见过她们了,她们可还恭敬?”

我颔“是,她们都对妾很恭敬。”

他笑着点头“那就好,若她们敢无礼,你告诉我。”

我半玩笑的坐下来“她们对妾无礼,殿下会如何?”

他神色温柔,但话语中透满寒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孤会叫她们知道,东宫是有规矩的地方,而东宫女眷即便是对孤无礼,亦不能对孤的忻颖无礼。”

  第55章轻舟已过万重山1

  除夕夜是姜汀舟一生的噩梦,一生缘起于此,亦算是缘尽于此。除夕夜那日,旨意下至姜府,是谋反的大罪,不容辩解,一晚上的血腥屠戮,唯一活下来的,只有那姜家的幺女,十四岁的年华骤然没了亮色,如浮萍般风雨飘摇。姜汀舟一生原无所求,她所求简单的很,不求荣华一世,不求泼天富贵,只求能与她那青梅竹马的哥哥,当今行七的豫王殿下在一处。听说那日豫王在太和的丹陛前跪了整整一晚,但当今陛下一向做事不留情面,并无半分用处。

  说来亦是怪,自打姜家事起,当今陛下的身子竟不好起来,不过半年便撒手而去,更怪的一件事,是他传位给了一个原不可能受皇位的人,豫王殿下。豫王继位后,对待自己的手足不算善待,将平时安分的三个兄长都遣出了京城,将当年挑唆自己父亲灭姜家的那个兄长,处死了,死状很是惨烈。

  姜家的幺女姜汀舟,与豫王七岁的时候见过,并一起处了三年,然十四岁的年纪,长辈们都说她大改了模样,更为端庄秀美了。此刻她正跪于寿安宫的正殿里,同豫王的养母,如今的太后跪规矩。只听太后漠然开口“陛下为了你痴了,为着你的姜家痴了,才会去夺这个位置。”

  后者无声的叩“是。”

或许是一家的缘故,曾爽朗的汀舟今日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曾闪烁着光芒的眸子里承着死水,什么欢快都没了。“姜汀舟死于六个月,如今的你是太子侍书的女儿,太子侍书病逝,将女儿送入宫中为奴,在春水局,做晒书的差事。”

太后阖眸“只要你肯为我办事,你那母亲的病就能保得住。”

听见母亲二字,汀舟双肩一颤,毅然决然的拜下身去“奴才明白。”

那声奴才用尽她毕生的勇气,曾经金尊玉贵的姜家幺女儿啊,成了春水局晒书的宫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