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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宁不接,坚持问他:“你觉得会是谁?”
夕阳西去,落日的余晖很美,瑰丽色的浮云美得动人。
光色落在秦绾宁苍白的面容上,将她瘦小的身影勾勒出来,投射在地面上。
面容粉妍,带着浮云的娇柔,衣襟虽说略显几分狼狈,可白皙的玉颈展露出来,让人浮想联翩。
湿透的衣裳都已经烤干了,不太平整,褶皱顿起,束起的长也不听话得翘了起来。
萧宴盯着翘起的那缕头,伸了伸手,秦绾宁立即躲开,“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朕的女人。”
萧宴气得拉住她,使劲伸手按住那缕头。
手一离开,又翘了起来。
萧宴反反复复按了四五次,力气一次比一次大,最后也没让翘起的头折服。
眼中深渊深邃,他将这缕不听话的头看作是秦绾宁,伸出巴掌按住,嘴里还不忘说一句:“它和你一样,不听话。”
秦绾宁无奈,“你闹够了吗?”
一国之君和一缕头较劲,丢人现眼。
萧宴不听,最后用水让头‘安静’下来,乖巧地贴在头皮上。
夕阳这个时候已经下去了,秦绾宁整理好衣袍,冲着对面‘稚气’的皇帝:“怎么出山?”
“今日出不去,明日才能出去。”
萧宴心里舒服多了,看着秦绾宁的眼神也多了几许温柔,目光锁在娇嫩的唇瓣上。
自己抿了抿唇角,索然无味。
萧宴又不舒服了,走到她面前,“绾绾,凌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他挡刀的。”
“你并不清楚凌王在外招惹的人,你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他在暗处,你在明处,那些人都将你视作敌人。秦绾宁,朝堂上朕可以护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离了朝堂,你还需长个好脑子。”
秦绾宁沉默,狐疑地看着他。萧宴继续道:“一个魏襄动不了蒋国公府,我若是你,就从殷家动手。但与其他三家不能撕破脸皮,李世南是你的手。一个李世南的作用就是将殷家与李家的矛盾加剧。”
“但矛盾太小,没有太大的作用。同时,你要去找什么样的矛盾关乎两府的根本。”
“朝纲的根本与每座国公府都脱不了关系。殷家被其他三家踢出局的原因就在于殷兰,同时,殷兰的作用也关乎到国公府。当初有很好的人选,但是先帝只用了殷兰。你可明白是什么意思?”
萧宴的声音压得很低,树欲静而风不止,声音渐渐被风声压了过去,秦绾宁听得很仔细,他不知这是凌王在背后操控。
她没有说,抬正视面前的男人,神色是一贯的冷漠寻常,她回过神来,问他:“先帝想让四家不安宁?”
萧宴唇角微微上扬,“四人做的事情威胁到了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