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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淑看着甘棠领着她往前走,以往她确实听过周文律对她说过卫老师的事,但这么真真切切体验到还是有些感慨:“卫老师人真的很好。”

  “他惜才嘛,而且文律这个孩子,招人疼。”

甘棠笑了下,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事,目光空窒了一瞬,随即推开了周文律房间的门。

  简单的陈设,桌子上摆了张照片。

  温淑走进,才现那是他们曾经去电玩城拍的大头照。

  没记错的话那家电玩城还是江市广场嘉年华开的,那会刚开业,什么都做活动,她拽着周文律乱逛,就看到了那个自动照相机。

  照片不大,还是古旧的黑白色,男生的面容青稚,还有些拘谨,而靠在他旁边的女生笑得开心,比了个爱心。

  温淑移开了目光。

  窗台上还摆了盆月季,由于是冬日的原因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但根茎翠绿,看得出被人照顾得很好。

  温淑于是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那些花,只觉得嗓子有些痒。

  “好好休息会,待会我让文律喊你下来喝茶。”

  甘棠轻轻推了一把她,“别想太多,就当在自己家。”

  “好。”

温淑哑然,看着房间熟悉的摆设,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

  第33章

  温淑是大一没住多久宿舍就搬出去自己租房住的。

  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住过集体宿舍,高中在长礼时也托了关系和闺蜜住在高一届的学姐宿舍里,几乎没和班上的女生打过交道,自然也没接触过女生宿舍里一些弯弯绕绕的潜规则。

  对于大一要住宿的时候,温淑一开始是无所谓态度的。

  可能也是运气不好吧,四人宿舍三天两头闹矛盾,要么是a垃圾没倒B有洁癖念叨两句吵起来,要么就是c打游戏很晚睡电脑有亮光打扰了a睡眠因此吵得不可开交,要么就是温淑三天两头出去没和她们集体活动因而传出些不好的流言蜚语。

  表面上一个宿舍群,私底下温淑又被拉了另外两个小群。

  无奈之下温淑只能坦白自己要勤工俭学干脆找了租房搬了出去,选择性忽略掉搬宿舍时剩下那三人颇为同情又鄙夷的目光。

  房子是她和周文律商量后千挑万选出来的。

  刚好处于学校和她兼职的地方的中间地带,房东是个老太太,子女都已经移民,她舍不得老房子所以一直没走。

  房子老旧,甚至有些掉粉皮,两室一厅带卫厨,还有个小小的阳台,租金不贵但因为离地铁远的缘故没多少人问津。

  刚搬进来的那几天,周文律去买了许多刷墙的工具,给她重修补了一下,又买了许多花花草草给她摆在阳台上,过了没几天又跑前跑后给她贴上墙纸。

  等忙完租房焕然一,房东老太太心里高兴又给他们减了一些房租。

  租房一主一卧,小的那间作为了周文律的客房,他们一同买了的被褥床单,又一起买了些日用品,等到房间满当当的时候,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那时他们天真的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美好的将来在未来的每一天。

  卧房里粉蓝相配的床单,黑白交杂的墙纸,浴室里并排的毛巾与牙刷,一切一切昭告着恋爱的甜腻。

  那时卧房外生机盎然的月季与不知名的花草就是见证者。

  而此刻看着与租房里陈设相差无几的卧房,温淑一瞬间差点流下泪来。

  蓝白格的被单,窗台上摆着的盆栽,灰白格的窗帘。

  温淑吸了吸鼻子,脱掉外衣躺进了被窝,清清冷冷的柠檬香泛开,她侧过头,便看到了另一边床头柜上的半瓶香氛。

  熟悉的味道,那时候为了省钱,买的几块钱一大瓶的香氛,上面是个绵块,一根木头撑起来,下面是满瓶的香料水,便宜又好用。

  许是环境熟悉的缘故,温淑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自然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

  她推开门,下了楼,现几个人围在一块在搓麻将。

  “小温醒啦,会麻将不咯,快来帮帮文律,不然他怕是老婆本要输光咯!”

  卫父坐的位置正对楼梯,他第一时间看到了温淑,连忙朝她招手。

  温淑走近,又听到甘棠调侃:“你说说,他个南方人居然还不会搓麻将,一连给你卫哥送了不少钱了。”

  众人笑成一团,卫母拿了团毛线在一旁织毛衣,也笑着打:“这孩子不会打牌,你们这些长辈还不让他下桌,可不是故意的嘛。”

  周文律也不恼,侧开半个身子,眼神落在温淑身上:“要来摸两把吗?”

  “行。”

  温淑应了,甘驰眼巴巴地让了座位,坐到了姐姐甘棠的身侧。

  麻将温淑还是会的,不过手生也很久没打了。

  没用自动麻将桌,众人手洗着麻将,温淑和周文律就坐在一块,无可避免地相互会触碰到彼此的手。

  麻将桌下是电火箱,周文律手温热,覆盖到她冰凉的之间,仿佛热意一瞬间传过来一样,烫得她下意识将手抽了回来。

  她听到他低低地笑了声,侧过头的时候又现对方根本没动,只是短促的一个气音。

  恍神的一瞬间错过了甘棠打出的牌,她有些埋怨地瞪了一眼对方。

  牌桌也是个社交场所,温淑输的有来有回,时间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