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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夫妻倆人通過兒子嘴角扯起的些微角度感覺欣喜,是真愛!

吃完飯宣英指揮兩個男人收拾飯桌,自己拉了她到旁邊書房說話。

宣英先問她懷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又分享她之前懷孕經驗,隨後代秦南山跟她道歉,雙方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不太正式,又保證秦南山絕對會負責任,他們一家十分歡迎她和寶寶的加入。

說到最後從口袋裡掏出來個正紅色的盒子給她,說是秦南山奶奶留下來的玉鐲,專門傳給孫媳婦。

聞依打開來看,玉鐲質地通透圓潤,看起來是有些。

出門後聞依心裡五味雜陳。

在大多數人眼裡,女人一旦懷孕有了孩子就再也跑不了,未婚先孕免掉彩禮輕視女方的婆家不要太多。

她今天沒有感受到被輕視,也許跟他們教養學識有關,也許跟編造的故事鋪墊有關,又或者是秦南山從頭到尾對她的尊重,總之看起來是件好事。

同一件事,男女雙方家庭處理方式天差地別,男方皆大歡喜,盤算著怎麼把人娶進門,而她媽氣得快要跟她斷絕母女關係,歸根結底是怕她以懷孕之身被人看輕。

古時嫁娶,好像生來不平等,帶著強烈的性別屬性來判定女性的歸屬,且已深入人心。

聞依搖頭,結婚,不就是兩個人組建家庭共同生活,何來所有權變換一說。

秦南山開她的車送她回去,她的小奧迪不算寬敞,他坐上駕駛座第一件事是調位置,調低,後退,完全改變她的習慣。

聞依生平第一次有自己領地被人侵犯的感覺,他恍惚未知,繼續侵占他人領土。

她意識到什麼,好像結婚這件事確實是所有權的置換,不過不是單方面,而是雙方互相入侵對方的生活,把兩個人揉碎了重融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婚姻法不就是?婚後夫妻不管誰掙多掙少,都是共同所有。

車子上路,秦南山問:「婚期彩禮的事,我爸媽想見一見你媽。」

她的車自動導航到御庭府,聞依聞言改主意,「去長樂巷,你自己跟她說。」

他調頭去長樂巷。

路上說起昨天她提的那些要求,秦南山沒有意見,全部按照她的計劃來,聞依皺眉:「你可以提出你的想法,也可以不同意。」

「你的要求合情合理,我當然同意。」

聞依看那張幾近完美的側臉,心裡默默調和,算了,他本來就這樣。

二十分鐘抵達,熄火下車,聞依說:「你先把我位置調回來。」

秦南山愣了片刻,大概是沒想到還會有這個要求,重上車。

聞依率先往巷子裡去,走幾步,停下,回頭看。

他剛調好位置下車,立於熱鬧巷頭,霓虹滿身,而她站在巷子裡,透過方格窗戶的暖光在她身上靜靜切出細膩形狀,仿佛兩個倒轉的世界。

聞依忽然揚聲:「秦南山。」

男人視線抬起,深不見底的漆黑雙眸倒映出路燈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