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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成悦跟着谢执洲拜师学过散打,体力从小就比普通女孩好。

  沈琰礼问她要水。

  她停下,蹲到他跟前,从热水壶倒出水递给他。

  沈琰礼握着水杯,垂眸问:“这些年,你都是这么过的?”

  “照顾别人吗?没,少爷不喜欢我离他太近。”

多说几句话,大少爷都会嫌她烦。她之所以照顾人这么熟练,是因为妈妈两次手术期间,她专门去跟护工阿姨学过。

  沈琰礼似是感到意外,凝神看了她几秒。

  “我以为,你们是我想的那种关系。”

  他想的那种关系,应该和吴漫漫她们想的一样。不过她每天和谢执洲同进同出,他又从不避嫌,搂搂抱抱的不把她当女生,在外人眼里确实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沈先生,其实我有一点好奇。”

  沈琰礼:“想看我母亲的照片?”

  “嗯。”

  “我手机里没有。”

  “……”

  孟成悦的手机里有很多爸妈的照片,就连谢执洲那种纨绔二世祖都存着妈妈的照片。直觉告诉她,沈琰礼与他母亲的关系不太好。

  她点点头,没再多问。

  “如果你想看,改天我找给你。”

  孟成悦知道他说的“改天”

其实就是“无期”

,客套话罢了,谢执洲经常这么糊弄她。

  “好。”

  她拧紧水壶盖子,蹲久了,起身时腿有点麻,她扶住轮椅扶手,想借力站起来。

  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开关,轮椅迅倒退,后方是小斜坡,沈琰礼身体往后仰,滚轮滑得很快,眨眼间已经撞到河畔石头。

  “砰”

——

  轮椅翻进了水池。

  ……

  路过的游客见有人落水,纷纷下水帮忙。

  孟成悦现沈琰礼很怕水。

  上岸后,他冷汗涔涔,双拳紧握,神色掩不住惊慌。但他极力克制着,只有湿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窒息感,濒死感几乎将他压垮,他呼吸困难,指甲快要陷进肉里。

  孟成悦急忙捡起地上的外套,扑过去裹到他身上:“别怕。”

  温暖包围下来,少女的马尾梢落在肩头,沈琰礼侧眸,内心的惊恐被眼前少女驱散。

  他闭上眼,稳了稳心神。

  “救护车来了,我去拿包。”

  起身的瞬间,沈琰礼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呼吸急促:“别走。”

  孟成悦怔了怔,蹲在他旁边:“不走。”

  *

  所幸沈琰礼只是假肢进了水,并没有其他外伤。

  孟成悦很自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