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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rou麻得很,可是顾湘觉得确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孙东平没有说错。她再也不可能像爱这个男人一样去爱别人了。那种毁灭自己去成全别人的勇气,她也再也不会有了。她或许会再遇到一个好男人,或许会再次去爱,可是她已经学会了保持一点理智,为自己做个打算。

  她说孙东平曾爱她逾xing命,她又何尝不是。可是如今他们两个都已经再世重生,往事如云烟。

  破茧17

  孙东平三天没去公司,徐杨终于又上门来,看看他到底死了没。如果死了,就赶紧找地方埋了。

  她当然是说笑的,结果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腐烂的气息,臭不可当,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大叫。

  &1dquo;东子!

孙东平!

你怎么了!

  孙东平穿着工作服,围着口罩,手里拿着榔头,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徐杨倒退一步,还不确定他是人是鬼。

  孙东平没好气,&1dquo;你怎么来了?厕所顶棚夹层里死了一只老鼠,我正头疼怎么把它弄下来呢。这臭的&he11ip;&he11ip;”

  徐杨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一呼吸,更觉得屋里臭得像坟场。她赶紧把孙东平拉到走廊里说话。

  孙东平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双眼深陷,脸色青,仿佛真有什么鬼怪附身似的。徐杨看着也心疼,只好尽量劝他:&1dquo;你不如gan脆放个假。欧洲和美国是不能去的,免得你又伤心。太平洋上那么多海岛,找个地方蹲一下,喝点椰子酒,看看糙裙舞,没准就过去了。”

  孙东平只当她在说笑话。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总是不去公司,有些会议无人主持,难免会有点流言的。

  所以第二天,孙东平洗了一个澡,剪了头,剃了胡子,自己烫了衬衫,出门上班。他有那么多种身份,那么多要顾的事,他至少要做好其中一到两样才行。

  秘书看多多日未见的老板形销骨立的模样,十分惊慌。莫非传言不假,老板得了绝症了?

  孙东平走进办公室,看到堆积得高高的等待签字的文件上,放着一盘早餐。能放稳,也真是一门技术了。只是他这几天饮食混乱,又喝酒,胃病复,什么都不想吃。

  秘书端着早餐出去了,没多久又打内线电话进来:&1dquo;孙总,有位刘先生想见你。他没有预约。”

  &1dquo;哪个刘先生?”孙东平一边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名,漫不经心地问。

  秘书说:&1dquo;他说他是您高中老师。”

  电话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片刻后,孙东平道:&1dquo;请他进来!

  秘书很会察言观色,立刻毕恭毕敬地领着这个中年男子去总经理办公室。

  孙东平站着迎接刘校长,他的紧张,秘书一眼就看得出来。刘校长却平静得很,一点不像一个女儿的婚事刚chuī了的老父亲。

  &1dquo;刘老师,您怎么来了?”孙东平伸手要扶刘校长。

  刘校长手一缩,没让他碰到,&1dquo;我有话,来和你当面谈的。”

  孙东平赔笑道:&1dquo;您刚出院,身体还不好,坐下来说话吧。”

  小秘书挨了孙东平一记眼光,赶紧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她摸了摸脑袋,忐忑不安地走回座位上,却打不出一个字。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似乎是孙总紧张的态度,似乎是客人太过沉稳的气势,好像山雨未来前的大风。

  &1dquo;孙总今天来上班了?”徐杨走了过来。

  秘书急忙站起来,&1dquo;是的,徐特助。不过孙总有客人。”

  &1dquo;谁呀?”徐杨随口问了问。

  &1dquo;是一位姓刘的先生。”秘书挠了挠腮帮,&1dquo;看着好像有要事,挺严肃的&he11ip;&he11ip;”

  门里传出来的东西落地声打断了她的话,门外的人都听到了有人出痛苦的声音。

  徐杨反应最快,她拔腿就朝总经理办公室跑去,猛地拉开没有锁的门。

  屋里,刘校长正站在一边,孙东平跪在地上,身体蜷着,捂着胸口,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破茧18

  林家俊接了电话,到赶到医院,只花了十五分钟。下个月估计要收到三张罚单,或者驾照会被扣到负,可那又如何?他看到徐杨面无血色,六神无主地坐在手术室门口,顿时觉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1dquo;怎么样了?”林家俊在徐杨身边坐下。

  徐杨愁眉不展,&1dquo;医生说是严重的胃溃疡。唉,我就知道!

放他一个人过日子,绝对会弄得一团糟。”

  &1dquo;那你在电话里说刘静云她爸爸呢?”

  徐杨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似乎很气愤,但是又十分无奈。

  &1dquo;静云和东平要分手,刘校长大概是知道消息了,过来找东平&he11ip;&he11ip;我知道孙东平这小子欠揍,换我也会狠狠揍他的。只是哪里知道他胃病这么严重,一捶就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