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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钟樾说,“其实我是上门来,给白少爷赔礼的。上回我在酒后,对白少爷做了失礼的事情…不知白少爷今日在家吗?”

  钟樾想了好些天,还是克服了尴尬,决定要过来道歉。

  为此,他还特地亲手准备了礼物。

  与人相处还是要讲道义,即便对方只是个小娃娃,也应该礼貌对待。

  这是钟樾一贯的做派,他不会因为自己贵为神祇,就随意轻待凡人。

  管家将重点放在“酒后”

与“失礼”

上,回想起前几天晚上少爷回来,确实是显得极不自然。

  “少爷在家。”

片刻后,管家才答道,“钟师傅您先进来吧。”

  钟樾跟随管家进屋,等在会客厅里,管家先去通知白少爷。

  白家显然也是富贵人家,会客厅里摆满了大家字画,各色雕塑玉石。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枪。支,以及不同直径的子。弹。

  “这些都是老爷的收藏品。”

管家很快就回来了,有些儿无奈道,“老爷是个军事谜,最喜欢收集相关物品了。”

  钟樾点了点头,自然没多问什么。

  “少爷他…有点儿闹脾气。”

管家随后不太好意思道,“他让你稍等一会儿,我再领你去找他。”

  “没问题。”

钟樾说,“我可以等。”

  -

  房间里,白鹭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正坐在一个红色大塑料水盆里。

  “弟弟,你这方法也太神了!”

白鹭高兴道,“你是从哪儿听回来的?”

  大水盆里只装了一点点儿水,堪堪淹过白鹭半个腚。在水盆旁边,放了一大摞挤尽了的牙膏。

  白鹭正小心地将牙膏涂抹在身上,用小刷子轻轻刷洗着自己的身体。

  “我听歌舞厅的服务员说的。”

小白猫蹲在床边,舔着自己的爪子,“牙膏除锈效果很好,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感觉太舒服了。”

白鹭说,“就是反面不太好刷…”

  最近天天下雨,天气又潮湿,可愁坏了白鹭。

  若是再生锈下去,他就彻底动不了了。

  “这些牙膏不错,改天多买点儿回来。”

白鹭满意道,“就买这种桃子味儿的,薄荷的刷着有点儿冷了。”

  白鹭从水盆里站起来,开心地踩了踩被洗得有点儿白的水,随后望向小白猫:“弟弟,你看我。”

  白猫看过来。

  虽然是除了锈,但白鹭身上斑驳的伤痕还没消失。他的皮肤原本是十分白皙光滑的,那些伤痕却交织纵横,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可怖的痕迹。

  有的粉红,有的深紫,仿佛画在雪白纸上胡乱作的画。

  “怎么了?”

白猫说,“你的伤看得我也太心疼了。”

  “我这个身体,瘦弱吗。”

白鹭一本正经道。

  他这些伤痕,也只敢给白淼一个人看,因为对白鹭来说,它们实在是太丑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