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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死局,玩这种逻辑性的小游戏,江刻从来不盲目,走每一步时都会预判到后面至少七、八步,在快要出现死局前,他一定会现。

  可现在,死局就在他面前。

  他没撤回,也没使用道具,直接点了刷,重玩这一关。

  唐亦宁知道他还在生气,觉得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轻声道:“我先睡了,明天要早起,晚安。”

  她把手机充上电,背对江刻侧身而卧,一会儿后,“咕嘟嘟”

的倒水声消失了,江刻“啪”

地按掉床头灯,整个房间立刻陷入一片浓重的黑暗。

  他也躺下来,那么小的床,两人背对着背,身体间还留着一段空隙。

  唐亦宁自然睡不着,眼睛看不见,脑子里却对这小屋子的布局一清二楚。

  她记起一年前江刻搬家到这里的那一天,她也来了,帮他一起收拾东西,吐槽这天花板怎么这么低,待着好压抑。

  江刻说:“脑袋碰不到就行了,一个月才一千八,哪儿去找这么便宜的单间?还带厨房和厕所。”

  这一年,她来了多少次?

  唐亦宁记不清了,她来这里没有规律,江刻加班是常态,项目忙起来时一个月都休不了一天,唐亦宁不会打扰他,他俩就一个多月不见面,也不用微信聊天。

  当江刻工作不那么忙时,唐亦宁就会在周日晚上过来住一晚,他们哪儿都不去,就在房里做饭,还有做爱。

  他们在卫生间做过,在写字台上做过,甚至在流理台上都做过。

  那是去年夏天,江刻在切西瓜,唐亦宁溜过去偷吃,被他抓了个正着,一瞬间她就被他抵在流理台旁,逃也逃不掉,打闹时两人的手撑到台面,都蹭得一手西瓜汁。

  江刻抓住唐亦宁的手伸到嘴边,舔了舔她的手指,他的睫毛垂下来,眼瞳很暗,接着就俯身吻了她。

  西瓜的滋味流转在彼此嘴里,江刻的吻和抚摸因为沾了汁水而变得黏糊又甜蜜,那个时候,唐亦宁心里会有种错觉——江刻是爱她的。

  ……

  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唐亦宁知道,他转过来了。

  他甚至向她靠近了些,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把她捞向自己,她的后背便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开始亲吻她的耳朵、脖子、肩膀,还伴随着啃咬,狗一样的,都把唐亦宁咬疼了。

  不知何时,她也转了过来,情不自禁地与他吻在一起。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唐亦宁闭上眼睛,泪水滚滚而下。

  江刻尝到她咸涩的泪,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表现得更加神勇。

  唐亦宁哭得浑身颤抖,又被亲得头昏脑胀,意乱情迷时,江刻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语气凉薄:“干吗要哭?你搞搞清楚,是你不要我,又不是我不要你。”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