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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思君把买的点心放到茶几上,一边坐下一边说道:“我回去思考了一下你上次问我的问题。”

  “然后呢?”

梅雨琛懒洋洋地勾了下嘴角,“回去试过了吗?敏不敏感。”

  白思君:“……”

  如果现在面前有条地缝,白思君想立刻就钻进去,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耳朵有些烫,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已经红了。

  梅雨琛把手肘杵在沙扶手上,撑着下巴打量着白思君的反应。

  “咳。”

白思君清了清嗓子,“我回去读了下渡边淳一郎的作品……”

  “那个色情小说家吗?”

  “……”

  不能退缩,管他梅雨琛什么妖魔鬼怪,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码字精罢了。

  白思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觉得读他的书可以帮我加深了解。”

  “是么。”

梅雨琛轻笑了一声,“实践不是更能了解?”

  白思君抿紧了嘴唇,他突然现梅雨琛根本就没有把和他的交流当回事,甚至还在故意为难他。他就像触底反弹一般,言辞犀利地回道:“作家和罪犯的区别就在于实践。”

  梅雨琛闻言挑了下眉,看上去有些诧异。

  “作家是把脑中的想法变为文字,而罪犯是把脑中的想法付诸行动。”

白思君顿了顿,“所以我觉得既然我们是在讨论文字的问题,就不要扯上实践。”

  梅雨琛哑着嗓子笑了起来,最后像是忍不住了一般直接笑出了声。

  半晌,他停了下来,应道:“好。”

  白思君总算舒心了些,但却听梅雨琛突然问他:“你说为什么有那么多作家自杀?”

  白思君这下明白了,什么纲,梅雨琛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纲。

  他好不容易才对性有了一些见解,还没来得及表,梅雨琛就又开始说生死的问题了。

  “你知道《人间失格》吗?”

梅雨琛又问。

  “知道。”

白思君不敢放松警惕,“太宰治的。”

  “这个书名是个误译。”

梅雨琛的表情仍旧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太宰治想表达的意思是不配为人,但翻译过来之后却感觉是在抱怨这个世界。”

  所以呢,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白思君的疑问全都写在了脸上。

  “你为什么做这个工作?”

  “你觉得有意思吗?”

  梅雨琛接二连三的问题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白思君的肩上,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