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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湖不是一個會偽裝的人,他也不喜歡收斂,既然喜歡虞山,那就要全表現出來,而且想要做所有親密的事。只是虞山說他沒成年,並不肯同他做,石湖只好默默倒數日子,期待快點成年,這樣也能夠早日和虞山做他想做的事了。

石湖一句話弄得虞山耳朵坨紅,回教室後還被來接筆記的曲時蔚關心地詢問了,面對曲時蔚充滿擔憂的眼神,虞山難得語噎,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好在曲時蔚沒追問下去,虞山才鬆了口氣,很快投入到學習當中。

虞山還是臉皮薄,沒法像石湖那樣坦然。

春天天氣多變,晚自習後又下起了雨,一直到放學也沒停。

虞山今天倒記得帶傘,只是曲時蔚忘了帶傘,虞山便把傘借給她了,然後和石湖撐一把傘回家。

幸好雨不算大,石湖的傘又夠大,撐兩個男生也不算擁擠。

路上石湖和虞山分享晚自習時發生的事:「班主任說了統考的事,讓我們全力以赴,爭取過並七,霍路遙話多捧哏,說區區並七不算什麼,然後被要求統考進年級前五十了。」

霍路遙成績不算拔尖,穩定在班級中游,年級排名則五十往後了,所以班主任這句話後,他瞬間戲癮大發,假哭著說做不到,結果班主任聽了,反而鼓勵起他來。

虞山雖然沒能親眼看到這一幕,但他能想到當時的場景,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那他得努力了。」

「是啊,放學前還和我說回去要找苑溪桐開小灶呢。」

跟虞山和平竹不同,石湖去了文一後,一直到現在,同桌還是霍路遙。

虞山笑了笑,轉而和石湖說起他班上的事,「孟長木晚上也說了考試的事,要求我們考過並六、並七,進前三十的人越多越好。」

「他們起鬨你了?」石湖嗯了聲反問。

虞山有點驚訝:「你聽到了?」

孟長木說完統考的事時,班上不停有人給她捧哏,平竹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問孟長木喜不喜歡第一,讓虞山幫她拿下。

虞山簡單和石湖概括了下,輕笑著說,「然後他們就被孟長木教訓了,說一個人好不叫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虞山說了這麼多,石湖只聽進去了一句話,「小魚你可以拿下第一的。」

說話間,他們拐彎走到了通往三里橋巷的路上,同行的人越來越少了。

虞山掐了石湖手一下:「遙遙高看我了。」

「那就順其自然,能考多少就考多少,不要用壓力。」撐傘的手被虞山掐了,石湖報復性地湊過去咬了虞山一口,才再道,「不過我一定要拿下。」

虞山不做防備,嘴巴一熱,被親了個正著,「統考?」

「是。」石湖一改原先的態度,沒再說以後拿下第一,眼神深邃地看著虞山,像要把他吃了。

虞山想到了石湖白天說的話,嘴上的熱意蔓延開,臉跟耳朵迅變熱發燙。但虞山卻沒躲開,而是揚起嘴角,扯出一抹笑,「那一起加油。」

第1o1章

石湖很快進入備考狀態,卷得霍路遙下課也不出去玩了,留在教室里背書做題,甚至還偷偷來找虞山,同他告狀,讓他管管石湖。

「哥,你快說說石湖,我快被他卷瘋了。」霍路遙跟虞山告苦,「我認識他這麼久了,還第一次看他這麼努力。」

虞山聽笑了:「努力不好嗎?」

「好是好,就是我作為他的同桌,真的壓力山大啊。」

「沒事。」虞山安慰霍路遙,「很快就考試了,考完就沒事了。」

虞山這話說的不錯,上學的日子的確過得很快,感覺孟長木才說了要統考,轉眼就到了統考的日子。

兩天考試結束,又是周末。

「不學了不學了。」放學一碰面,霍路遙就如釋重負道,「這半個月被石湖卷得遊戲都沒怎麼玩,和桐桐視頻都在問題,現在考完了,我必須好好放鬆放鬆。」

統考雖然只考六科,但題出的難,考試科目安排又很地獄,平竹都考蔫了,聽到霍路遙說要去放鬆都沒勁兒,「怎麼放鬆?」

「打球?我們好久沒打球了。」虞山和石湖落他們一段路,慢悠悠的不知道在後面聊什麼,霍路遙扭頭往後問,「明天去打羽毛球嗎?」

虞山應聲抬頭:「幾點?」

「當然是上午啊。」霍路遙道,「最近天變熱了,下午不想出門。」

今年并州天氣怪,才三月氣溫就過三十度,儘管太陽並不灼人,但出門走一圈還是很熱。

這半個多月除了迎考,其實還發生了一件大事:石臨海跟叶韻確定婚期了,兩人走在後面正是在聊這事兒。

婚宴辦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婚帖也已發了出去,叶韻娘家的親戚更提前來了并州,住在辦婚宴的酒店裡,只等著周末參加婚禮了。

石臨海和叶韻這段時間很忙,一邊忙工作一邊抽出時間拍婚紗照,以及操辦婚宴,常常兩三點才睡,連石恩言開家長會都是石荀鶴去的。

石臨海不知是顧慮到石湖心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到現在都沒提過讓石湖去參加婚禮,倒是遲淑已經拐彎抹角暗示過好幾次了,希望石湖能去參加婚禮。對於老一輩來說,家和萬事興始終是最重要的,哪怕知道石湖和石臨海不對付,他們也想要維持表面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