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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期間,作為侯府的女主人,劉眉時時來看望她,藥材,食物,樣樣不缺。
周妙自然要去前院給她請個安。
可周妙還沒走出院門,迎面便來了一個丫鬟,福身道:「周姑娘要出門?身上的傷已經大好了?」
周妙認得她是劉眉身邊的丫鬟,忙問道:「夫人有事尋我?」
丫鬟將手中的信封捧給她,說:「周姑娘有一封袞州來的書信,夫人特叫奴送來。」
袞州的信?
周妙算了算時日,袞州那邊大概也該知道她落選的消息了。
她接過信件,拆開來讀。只有薄薄一頁紙,來自周父,周仲安下筆成書,話里話外說的是,既已落選,便讓周妙回袞州嫁人,信中提到的正是之前小春提過的,白家的二公子。
袞州是不可能回去的。
周妙讀罷,愁眉不展地將信紙又折了回去。
丫鬟見她神色,並不多言,只告退道:「信既已送到,奴便回去了。」
周妙客氣道:「有勞了。」
待丫鬟出了院子,跟在周妙身後的小春才期期艾艾地問道:「小姐,可是老爺的來信?」
這大半個月,小春嘴上雖不多問,但周妙看得出來,小春見到她傷勢頗重,人早就嚇破了膽。
雖然她說是出遊時,馬車翻下了山崖,這才受了傷,但小春大概也瞧出了這侯府中有她不能多問,不能多打聽的事情。
是以,這大半月來,她一直沉默寡言,只管照顧周妙。
周妙嘆了一口氣:「小春,若是想回袞州,我便求人送你回去?」
小春連連搖頭:「小姐在哪兒,奴婢就在哪兒。」
周妙也不勉強她,只先將信件收回了妝匣。
袞州的信,她不打算回,山遠水遠,她先用的自然是拖字訣。
周妙思索片刻,自小院出來,穿過花園逕自去了西側李佑白的小院。
大半月不見,她得去露個臉。
一入小院,她便見簡青竹捧了藥碗出門。
「周姐姐來了!
」
周妙笑著點點頭:「我來瞧瞧公子。」
簡青竹笑了笑:「杜大夫也在屋中呢。」
周妙進了屋中,見到李佑白坐在窗下的方背椅上,而杜戚半跪,正取下他膝下的銀針。
一眼看去,他的雙腿確實不像從前一般青白了。
杜戚收過針,便躬身往外退。
屋中只余了李佑白一人。
「公子。」周妙規規矩矩地福身道。
李佑白抬眼道:「你傷好了?」
周妙點點頭,笑道:「公子的腿傷似乎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