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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羽鸽在空中振翅盘桓,再远听见些咿咿呀呀的曲声,有人是戏中人,有人却是台下观客,只不过这出戏这辈子调转了个儿,可说到底,戏也是要落幕的,若是成不了戏中人,那便要在满堂彩中退场才体面。
林贺朝垂下眼,掸了掸这身官袍,没再犹豫,大步朝宫门外走去。
夜风吹过九重深宫,寿宴开场,殿内群臣聚集,远近灯火明亮,推杯换盏,流光华彩。
而帘后,陈荣惨白着脸,一言不,那身子比平日里躬得还要深,仔细看腿有些颤抖。
芸娘站在他身侧,透过明黄纱帘望着大殿内一言不,老皇帝把玩着手里的道牌,那道牌正是芸娘之前从李三赢来的那个,他跟个幼童一般,咬着牌面上的邵元两字,流着口水,尽显痴憨。
远处洪钟大作,一声声如同催命,这寿宴便开场了,
流水般的贡品献了上来,裕王从外走了进来,身后人抬着两大匣子寿礼,朗声道:
“恭贺父皇寿辰。”
“王兄,今日父皇万寿,怎么就送这些东西?”
景王起身,倨傲开口,裕王回头望他,
“那王弟送的何物?”
“天下之物。”
裕王脸色渐沉,“礼在何处?”
“正从甘肃封地往过赶呢。”
景王摩挲两下汉白玉扳指,悠悠道;
“算下时辰,倒是差不多了。”
“老三,你包藏祸心!”
裕王蹙起眉头喝道。
景王听着这话,嗤笑一声,走到裕王面前,两人面对面,相差不过几寸,
“皇兄,我包藏祸心,你难道就干干净净?你拉结国公府,派那顾言去西北意欲何为啊?”
裕王听到这话,眼底寒光尽显,两人脸色都冷得要命,这殿上一时间抽刀声四起,杀机一触即。
“二位殿下!”
只见个老臣抖抖索索地跪出来,伏在地上,哐哐磕头对着座上人道:
“圣人,您到是说句话啊,万不可再沉迷长生道术,惹二王相争,天下怨责啊!
!”
老皇帝还在玩呢,这老臣自然是撞烂了都没等到皇帝的话。
突地,他撞向一旁的殿柱,丝竹笙乐戛然而止,众臣看着这血顺着柱子无声无息地缓缓地流下,像这江山一般满目疮痍。
此时帘子动了动,芸娘一把抓住想要乱动的老皇帝,陈荣则赶紧捂住老皇帝的嘴巴,可老皇帝却反咬陈荣一口,陈荣吃痛,叫出了声,景王瞬间回过头盯着那黄色的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