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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为了吃饱肚子活下去,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开始想着办法四处打零工赚钱。
体力劳动也做过许多,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力气比一般的同龄人大很多。
那一拳不说把贺隶脸打歪,怎么着也得红肿淤青才对。
可是现在再看,他那张脸依旧毫无瑕疵,别说淤青,就连泛红都没有。
岑青想起之前听王钊说那天贺隶被他母亲打破了头,然而他记得贺隶来找他的时候头上根本没看到任何伤口。
果然,这东西根本不是人,是个怪物吧。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受够了总是去猜测推理贺隶了。
贺隶这个怪物根本就不正常,他压根猜测不出来。
还不如直接问。
“阿岑觉得我是什么?”
岑青摇头。
他真不知道,他能感觉到贺隶有体温,有呼吸心跳。
按理来说是个活人?
但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不要和我卖关子了,我既然答应了你们,我就不会再逃避反悔,但最起码你也得有点诚意。”
“阿岑之前还说答应的不是我。”
贺隶坐着椅子,施施然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单手支在膝盖上撑住脸颊,歪头看他。
狗东西还挺斯文败类。
“不要和我装糊涂,不然我就走。”
少年绷着脸,真的作势转身要走。
“阿岑知道的啊,他们不是一直称我们为煞吗?非要解释的话我也无法说清楚,你只要知道很厉害就可以了。”
岑青抬了抬眼,“多厉害?杀不死那种?”
贺隶眸光幽暗,“阿岑是想知道什么?想知道阿唳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忽然摆出一副‘你果然还是偏心他’的幽怨表情,让岑青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好在他说话语气还算正常。
“虽然还没完全死,但是也差不多了吧。”
岑青莫名心中一紧,手指忍不住蜷曲起来。
掌心里仿佛再一次感受到那滴眼泪的温度,眼前不受控制的闪现出少年破碎消散时那一幕。
“什么……意思?”
“阿岑以为那起车祸是什么?”
岑青不解的看着贺隶。
贺隶难得又恢复了初见时那种稳重且正经的模样,正色道,“诚然那是姓石的老头在作怪,但那就是你一定会经历的事。”
岑青隐约有点明白过来,“你是说,那是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