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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云奏得到了樊先生的回信,樊先生在回信中道:阿弟虽曾有诸多爱慕者,但因阿弟智力受损,六年间,其人皆已婚配,无一人探望过阿弟。

  云奏将回信放于桌案上,行至樊子嘉床榻前。

  樊子嘉自昏迷后,便再未醒来过,大夫直言并非身体之故,而是郁结在心。

  樊子嘉并不想面对待他如生人的阮星渊,他自然能理解,但逃避并不是办法。

  “吱呀”

一声乍然响起,他即刻望了过去,是叶长遥回来了。

  叶长遥请了大夫来为樊子嘉复诊,复诊结果与之前一般。

  叶长遥将大夫送了回去,再回到房间,便见云奏指了指桌案上的书信道:“樊先生的回信到了。”

  他看过回信,从背后抱住了云奏,耳语道:“我们先去用午膳可好?用罢午膳,你便去歇息,由我守着樊公子罢。”

  “嗯。”

云奏回过去,吻住了叶长遥,叶长遥的唇瓣炽热得过分,他却由于天气渐渐转凉而更容易冷、咳嗽了。

  但只消一与叶长遥接吻,他的身体便会烫,于他而言,叶长遥便是一把武火,能轻易地将他一身的骨头熬化。

  他不徐不疾地吸吮着叶长遥的唇瓣,间或施以轻咬,未多久,他从主动转为被动,栖身于叶长遥怀中,由着叶长遥侵入口腔内里。

  叶长遥抚摸着云奏绯红的面颊,满心忧虑,阮星渊之事全无进展,但云奏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云奏双眼低垂,捉了叶长遥的食指去摩挲自己潮湿的唇瓣,却突地被叶长遥紧紧拥住了。

  紧接着,便有温热的内息自叶长遥体内渡了过来,内息流转,他舒服得喟叹了一声:“足够了,你切勿再浪费内息。”

  叶长遥收起内息,继而将自己的食指贴于云奏的唇瓣上,细细地摩挲着。

  这唇瓣上的潮湿已然蒸干净了,被遗弃的唇瓣甚是干燥。

  他不由心生怜惜,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方才道:“走罢。”

  俩人坐于客栈大堂,要了地三鲜、苦瓜酿肉、糖醋小排以及虾仁蘑菇豆腐羹。

  这三菜一羹尚未上桌,云奏面上的绯红却早已褪去了,一副眉眼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直教人想起被当作祭品的纸人。

  第1o1章阮郎归·其六

  叶长遥被自己所想惊出了一身冷汗,凝定心神后,又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云奏觉察到叶长遥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叶长遥坦白地道:“你的面色太过苍白了些。”

  云奏下意识地抬手去抚摸自己的面颊,随即含笑道:“我无事。”

  这副身体却像是要同他作对一般,话音未及落地,喉咙痒意顿生,紧接着,便是似无止境的咳嗽。

  他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即将尽数自他口中一跃而出,喉间更是陡然腥甜,垂一瞧,掌心果真被染红了。

  他明知自己咳血一事十之八九逃不过叶长遥的双目,但仍是佯装自己仅仅是在咳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