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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月熹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陳亦安臉上不動聲色,內心裡惱羞和一絲竊喜在瘋狂涌動。不知何時,他反手抓住了扯住他衣袖的小手。

「我知道我和公子身份雲泥之別,我又不像師姐天姿國色,花錦不敢奢求能和公子天長地久,只想帶著公子的貼身衣物,想公子時就拿出來看看。」

花錦恨不得擠出兩滴眼淚,好證明自己真的是對他一片真心。

「你從何思慕,你我那日都不曾見過?」陳亦安抓住花錦又逼近一步,直把花錦逼進牆角。

「你那日和崔狀元一起打馬上街,人那麼多,我一眼就看到了你。」那日花錦只看到花顏嬌羞的臉龐,只知道崔盛澤後面也是個男人。

「那麼遠的一眼就思慕?」陳亦安輕嗤。

「一眼,就是那一眼,我心心念念的未來夫君該是怎樣的都像你。我喜歡男子細長的眼,還有你身上常穿的衣裳,人在鬧市不辱不驚。」

花錦挺直脊背,為自己助長氣勢。把這十幾年所會的對男人的讚美詞彙在腦海中搜索個遍。

「你是想說一見鍾情?」陳亦安放開了花錦,抱起雙臂,似笑不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看她還怎麼編。

「對!

」花錦悄悄鬆了口氣,陳亦安稍微離她遠一些,她才覺得能痛快呼吸。

「嗯,公子我學問不好,就是這樣。你說我想了那麼多年鍾意的人,而你剛好出現,可是我一介孤女如何敢高攀公子?」

花錦輕咳一聲,繼續淚眼花花,希望陳亦安看她一片真心,痛快放她離去,早知道銀子不要了,反正回到山裡,銀子也沒地方用。

「你師姐不也嫁與了崔狀元,她能高攀你怎麼不能?」

「那不一樣,我師姐對崔狀元有救命之恩,還有我師姐聰慧明艷,和崔狀元郎才女貌。」花錦說得太急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你是說你天生愚鈍相貌醜陋?」陳亦安這會露出玩味的笑容。

「我也沒有那麼糟糕吧?總之我不是故意要輕薄公子,公子你要相信我?」

「你要如何證明你思慕我?我又如何才能相信你?」

「啊,怎麼證明?」

「是啊,你該如何證明,你如今急著離我而去,我該如何信你?」

「誰說我要離開?我那是捨不得,捨不得離開才來看你。」花錦越說越小聲,她這是什麼話?

「你今夜不是來告別的?」陳亦安乾脆坐在太師椅上,這是他接到聖意後第一次心情這般暢快。

「我…我…」花錦臉紅耳赤,說不出一個不。

「好了,既然你對我情深,我陳家也不是那種只看重門第,我准許你留在我身旁。

日後看你如何表現?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歇息,明日還要早起。」陳亦安起身拉開房門。

花錦出來後還是有些發懵,她不是要來告別拿銀子嗎,這下還怎麼變成了求著陳亦安不要趕走她?

謝隨正要出來找花錦,就看到她像被抽了魂一樣的飄過來。

「師姐你怎麼去那麼久?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謝隨在花錦眼前揮了揮手,師姐不曾這樣雙眼無神,目光空洞。

「阿隨,我想好了,我們還不能走,你也看到了這裡的百姓多慘,等這災情過去後我們再走。」

喝了謝隨遞過來的茶水後,花錦已經有了主意,目光堅定下來。

陳亦安不是要安撫這些災民嗎,她出點力,做好了也許他一升官發財就懶得理自己了,自己這趟出來能幫忙救災,師父他老人家說不定就願意和自己多說幾句話。

「師姐你是說我們明天不回去?那萬一師父回來知道了我們偷溜出來…」

「我們又不是去玩樂,是為幫助這些老百姓,師父怎會怪罪?」花錦像是在說服謝隨,其實更加是在說服自己。

「師父不是常說要懸壺濟世,路見弱小要出手相助,我們現在這樣掉頭就走,把師父的教導都丟到腦後那可怎麼行?」

「師姐說的對。」謝隨不住點頭,師姐說什麼都是對的。

「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先留下,給陳亦安打打下手,等災民度過這次難關我們就回去。」

花錦打發了謝隨,回房後看自己打包好的小包袱,她又開始後悔了。

她這又是腦子哪根筋不對,什麼藉口不找,找這個思慕陳亦安,果然不能撒謊,一個謊言要用好多個謊言去圓,心事重重的躺著,整個縣衙只有這個房間的床還像樣,聽硯書說好像是前縣令的千金住過的。

人生無常,昨日還是千金小姐,今日就成為階下囚,花錦為這個從未謀面的千金小姐感嘆一番後又想到自己拙劣的謊言,翻個身還是睡不著。

思慕誰不好,要去思慕那個兩頭怪?他平時對別人也不是這樣,怎麼一看見自己就拉著臉,都說那夜不怪她,她才是真吃虧,唉,陳亦安真是她人生路上一大坑。

明日還得早起熬粥呢,陳亦安也不可能看上自己,這個人真是閒的,也不知逗自己玩有何味?或許叫他厭煩自己了就會趕自己走。

又有了主意的花錦越想越美,越想越得意。人生就像路,坎坎坷坷,那就想個辦法過,總不能因為路上有坑就不走路了吧。

夏日的清晨一大早陽光就撒滿窗台,花錦打著哈欠開門,謝隨差點一拳頭敲門敲到她頭上。

「師姐,你醒了,你不舒服嗎,臉色那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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