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第2页)

抓空了的赵暮染一怔,旋即放松坐在床榻上,伸手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时,她才发现一额的冷汗。

她闭眼,慢慢调整呼吸。

又做这个恶梦了。

似乎好些年不曾再做过这个梦,怎么那么突然。

是因为这几天休息不好,压力过重,然后又想到要回去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宋钊见她脸色发白,额间都是细汗,取了手帕帮她擦拭。

“我在外边听到你的声音,有些担心,就直接破门进来了。”

他看着帕子上的湿意,担心地道,“你是做噩梦了?”

“算吧。”

赵暮染终于好受了些。

这应该就只是个噩梦,只是因为每回她醒来都记得清楚这中每一个细节,她曾怀疑过不是。但她父王娘亲说,她进宫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哪里能跑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去。

“什么时辰了。”

赵暮染呼出口气,宋钊看了看窗外,“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嗯……”

赵暮染点点头,旋即又想到什么,“我说了什么,你听清楚了吗?”

宋钊想了想,“也不是在说话,像是在唱歌……”

赵暮染瞬间又毛骨悚然,她不会是唱梦里那个女人唱的歌吧。

她下榻来,宋钊见她不说话了,转身出去让人打水来,然后绞了帕子给她净面。

赵暮染心中想着那个诡异的梦,接过,胡乱地抹了一把。似乎梦里的她是八岁时候的样子。

她正胡思乱想着,脸上却是又有温热的帕子贴了过来,宋钊轻轻帮她擦着脸,说:“前些日子并不见你做噩梦的,是偶然吗?”

她被那个梦闹得心情不太好,也懒得动,承了他此时的献殷勤,闭着眼道:“偶然吧。”

宋钊没有再问,拉了她的手,放到水中,帮她净手。动作异常轻柔。

赵暮染闭着眼,思绪杂乱。

一时是梦里那个女人,一时是想到宋钊说她在做恶梦时唱歌,一时又是他们在渭州的山林中,他将投石机的图纸给她父王的一幕。

还有在安王府,他问她‘你信我吗’那认真又带着期许的眼神。她当时反问他‘是像在山林里时那种相信吗’,然后丝毫没有犹豫的说‘信’。

赵幕染胡思到最后,烦燥地皱眉,抽回被宋钊抓着擦干的手。

宋钊淡淡地看她一眼,将帕子放下,“那我们出发吧,早饭就在车上用。”

少女没有回答,而去转身去拿过红缨枪,随手又拿了刚才擦手的帕子,坐着慢慢擦枪。宋钊见此便出了屋,吩咐准备出发。

***

安王府。

安王一大清早起来练拳,院里突然有冷箭穿过,惊得满府侍卫都出动了也没有找到人。

他就看了附在冷箭上的字条,然后气急败坏跑到王府后门,果然见到门外放了个紫檀木盒子。盒子放了一封信,和一块花纹特殊的玉佩。

安王在仔细看过玉佩后,心惊不已,忙去拆开信。看完信后,他险些就去摔了那块玉佩,咬牙切齿骂了句:“姓宋的,你个小王八蛋!”

安王妃也被动静吵醒,等她到后门找到自己家夫君时,只见他气得双目赤,然后往她手里塞了块玉佩。高声吩咐边上的侍卫:“收拾收拾,到边陲的军营去,王妃也要同行。”

安王妃还拿着那玉佩打量,感觉有些熟悉,听到安王的吩咐却是吃一惊,“不是去北军营的?怎么要到边垂的?”

“有王八羔子不想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