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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带着些笑意从时渊口中吐出,好听的声音一字一顿得,却生生的让人觉出一丝嘲讽之意。

  “就算你曾经是时家的少爷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个没筑基的废物,”

殷知易上下打量了一下时渊,“没了顾泠你有算得上什么?”

  时渊在他念出顾泠两个字时,瞳孔微微收紧了些,突来的水波化为刀刃划过殷知易的脖颈,殷知易只一瞬便躲开了,“顾泠,也是你能叫的?”

  顾泠这两个字在时渊的口中仿佛蕴含了万种温柔,后面的话却带着凉意。

  殷知易自是察觉到了他语气的不同,不觉的愣了一下,而后忽然笑了起来,像是止不住笑意一样嘴角抽搐着,“你竟是对他有这样的念头吗?为什么呢,就因为他收了你做徒弟?”

  时渊抬手,水流随着他的动作尽数袭向殷知易,躲闪不及的殷知易被水柱刺穿了肩膀,血色霎时喷涌了出来。

  “你!”

殷知易快步后撤了些,眼下尽是震惊,明明是个还没筑基的,怎么会伤的了他,“时渊,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以为顾泠是真的对你好吗?”

一边躲闪着时渊的袭击,一遍还在喊叫的殷知易着实有些狼狈。

  时渊甚至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过,他的水柱一下下的打在殷知易身上,忽的一道金光闪过,殷知易落在地上,抬手狠狠地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全身被笼罩在金光之中。

  高阶保护符咒,时渊上下打量了一下殷知易,就见他慢慢的爬了起来,“时渊啊时渊,你真可笑,你就这样认了你时家的仇人为师,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有人爱了?”

  时渊抬眼看着他,微微抬了抬嘴角,看着面前的人像个街头杂耍的一样多般摆弄。

  “你不信?”

殷知易竟是盘腿坐在地上,大有一副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样子,“你可知他为何收你为徒?”

看到时渊似乎没有要与他交谈的意思,殷知易又接着说道,“他想要贪墨卷啊,从一开始这就是他的目标。”

  “那白家不过是个替罪羊,贪图一时的利益和宝物,做了顾泠的刀,不然如何会这般被人怀疑。”

  他说的这些话,时渊都能猜到下一句,他实在是不太想听殷知易说下去,可这高阶保护符也确实不是他此时的修为能打破的,就在时渊考虑要不要暴露实力时,忽然听到了殷知易的惊呼,“他!”

抬眼就看到那人盯着他腰上的储物袋。

  殷知易脸上的笑容更大,“那是顾泠的储物袋吧?”

眼神带着期冀的看向时渊,“我见过的,就在你家灭门当日,他就是将贪墨卷放在了那里头。”

殷知易指了指,“你不妨打开看看?”

  时渊垂眸看了看储物袋,这确是顾泠闭关前给他的,他不相信殷知易的话,甚至连神识都未放出去查探,只是淡淡的开口,“说完了吗?”

  “你不信我?”

殷知易换了个坐姿,长出一口气,“也对,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下人,原是不配做你同门的,可你知道为什么顾泠肯收我一个杂灵根为徒吗?”

  “因为我出卖了时家啊,我告诉了他贪墨卷在哪,以此换取成为玄剡宗亲传的机会,他同意了,那东西,现在就在他的储物袋里。”

殷知易又抬手指了指时渊腰间的储物袋,“只是看看,你又不会少块肉,那可是贪墨卷啊。”

  时渊的手指放在储物袋上轻轻摩挲着,他说的没错,只是看看而已,师尊如此信任的将储物袋交于他……时渊的思绪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