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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沉默了一小会儿，汽车朝着远离好莱坞的方向慢慢爬行着。

  &1dquo;他是在吓唬你，博斯。我想你自己也明白。”

  &1dquo;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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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事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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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利弗的突然转变让他吃了一惊。

  &1dquo;他在吓唬你，就这么回事。他还在为你用桌子顶他的事情耿耿于怀，却又知道没法拿这事来把你怎么样。他说的是件老案子，一件由家庭暴力引的故意杀人案。她最终只被判了五年缓刑。你只要说自己不知道这事就完了。”

  博斯不用猜都能估计出大致的案情。在那些坦诚相对的时间里，她实际上已经告诉了他。她说过，她跟某个人在一起待得太久了。博斯想起了自己在她画室里看见的那幅画，那幅打着血色高光的灰暗肖像。他努力从这些思绪中挣脱了出来。

  &1dquo;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托利弗？为什么你要跟你自己作对？”

  &1dquo;因为我是我，他们是他们。因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走廊里跟我说那句话。”

  博斯根本记不得自己跟他说过什么话。

  &1dquo;你跟我说我还有机会，还有什么机会？”

  &1dquo;还有抽身出来的机会，”博斯记起了自己用来奚落托利弗的那句话，于是说，&1dquo;你还年轻，最好趁早从内务处抽身出来。要是在里面待得太久，你就出不来了。难不成，你想把一辈子的时间都用来逮拿毒品跟妓女作交易的警察吗？”

  &1dquo;听着，我想进帕克中心工作，但又不想像其他所有人那样等上个十年八年。对一个白人来说，去内务处是最方便也最快的办法了。”

  &1dquo;要我说就是，不值得。任何人只要在内务处待上两三年，就只能一辈子在那儿待着了，因为没有别人想要他们，也没有别人相信他们。他们就跟大家避之惟恐不及的瘟神一样。你最好想清楚，这世上的工作单位并不是只有帕克中心一个。”

  他们沉默了一小会儿，托利弗终于想出了话来反驳博斯。

  &1dquo;警察也必须有人监督，这道理似乎很多人都不懂。”

  &1dquo;这话没错，但我们这儿的问题是没有人来监督那些监督警察的警察。你自己想想吧。”

  一阵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博斯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欧汶已经下令归还了搜查人员从他家里抄走的东西，那些东西如今都在轿车后座上。他的公文包也在那里，手机铃声就是从包里面传出来的。他伸手打开公文包，一把抓起了手机。

  &1dquo;喂，我是博斯。”

  &1dquo;博斯，我是拉塞尔。”

  &1dquo;嗨，我现在还没有消息给你，凯夏。我的事还没弄完。”

  &1dquo;不是，是我有消息给你。你现在在哪儿？”

  &1dquo;我堵在一o一号公路上，快到巴勒姆出口了，就是去我家的那个出口。”

  &1dquo;哦，我必须跟你谈谈，博斯。我在写一篇明天刊登的报道。我觉得你可能想表一点意见，要是你打算为自己辩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