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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已经退下去了。

  陈同环视一周坐在床上,有一种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的怅然,甚至觉得之前生的可能都是一场梦。

  然后他摸了摸嘴巴,心里骂了句日你妈,其实也没个要骂的对象,就是纾解一下过于强烈的心理波动。

  睡醒了,精神劲儿也足了,不犯混了。

  陈同思考了一下他和苏青的事,但是非常害羞和尴尬,遂放弃思考,准备当一条入水也活不过来的懒散咸鱼。

  床头上放着他的高等数学,便签纸上写着电饭锅里有饭。

  插头没拔饭菜都是热的,米饭上边架着一盘子鱼香肉丝,肉多丝少,是陈同的最爱。

  书桌上还搁着早上苏青提过来的一套洗浴用品,陈同拧开盖子闻了闻,香香的。他把东西收拾去卫生间,盯着那瓶六十八块八,又看了看手里的少爷同款……

  最后把六十八块八束之高,想着干脆送给刘头用得了,就是有点肉痛。

  假期就三天,假期综合征却不止三天,回到校园里的学生们都懒了,月考之后多少觉得有些轻松。

  锅盖总结得异常到位:“月考就像大姨妈,每个月固定那么几天持续性掉血,痛不痛经因人而异。”

  这话太骚了肖渐同学作为语文课代表都接不住,钱飞白欠打地笑他:“你懂的可真多啊郭姑娘。”

  锅盖骄傲地扬了扬脖:“你懂什么,这些事情男孩子也要了解的好不好,不然你怎么知道要什么时候给女朋友煮姜茶,什么时候要给她送暖宝宝?你们这群只会说‘多喝热水’的理工科臭男人,哼,活该一群单身狗。”

  “多喝热水有什么不好的,”

陈同悠悠地赖仰在后桌上,“促进血液循环和肠胃蠕动,舒缓肌肉、治愈痉挛,还能镇痛止疼。这是理工科最为温馨体贴又饱含羞涩腼腆的关怀,你就没品出这后面和科学道理相结合的含蓄优雅吗?”

  狗人们笑开,肖渐敷衍地拍手,真心地夸赞:“有一说一,我觉得同哥说得有道理。”

  钱飞白点头:“加一。”

  他们聊闲四人组懒散地歪在各自的座位上,外头苏青和金毛走进来,手里抱着一摞狗人们物理作业给各个小组。

  陈同和苏青对视一眼,陈同冲他一笑,脸上的小酒窝就露出来。

  苏青:“做什么?”

  陈同:“多喝热水。”

  苏青:“……”

  金毛:“?”

  锅盖诧异地看他一眼:“骚还是你这狗人骚。”

  旁边的大白和小贱早笑趴了,看得苏青满脸问号,正对上陈同的狡黠,苏妲己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看得陈同一个激灵,撇过头去摸了摸鼻子。

  今天正好是要走班的日子,他们班上除了几个选了政治地理的学生要换班上课之外,其他人都不用换动。

  传统文理科的分科方式有据可循,物化生再加上一个数学,学科之间存在着内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