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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是死在了八抬轿子迎娶自己娘的梦里。

  许久,刘蝉叹了口气。

  他不再问李娟雅,转而问,“那军官可还有家人?”

  傅芝钟答道,“并无。”

  刘蝉抬起眼,看向傅芝钟,“那便是与我相似了。”

  他笑了笑。

  说完之后,刘蝉现,他似乎是折辱了这个军官。 将一个战死的军官比作他这样的人,似乎哪里都不妥当。

  于是刘蝉又补充道,“我是说孤儿那一处的经历。”

  傅芝钟嗯了声。

  他自然是懂得刘蝉的意思的。

  刘蝉默了片刻。

  他往傅芝钟的怀里挤了挤。

  刘蝉靠在傅芝钟的胸膛上,隔着绸质的睡袍和结实的肌肉,他能隐隐地听见傅芝钟心脏跳动的声音。

  刘蝉不说话了,傅芝钟也不说话。

  他们两个在被窝里静静的。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喵喵叫,应该都是刘菊方的好朋友,恰好从院子里路过。

  一阵喵喵叫之后,外面没了声响,刘蝉耳边属于傅芝钟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响。

  那一声又一声的跳动,沉稳又有力,一下比一下震耳。

  好像傅芝钟的心脏正从他的心房里,跳到刘蝉的心口来一样。

  心中对李娟雅的芥蒂暂且放下了,刘蝉身心舒畅不少。

  他也想得明白,若是从今往后这个李娟雅老实本分,他给她些好脸色看,也不是不可以。

  但若是李娟雅不识,刘蝉他也不会念着这些内情就手下留情。

  傅芝钟不了解刘蝉心里那些弯弯道道,他伸手,摸了摸刘蝉的长。

  刘蝉的长保养得好,乌黑光泽,就算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和撒了星星的天河似的。

  傅芝钟抬起手,一缕缕青丝从他的指间落下。

  傅芝钟看着刘蝉的梢,神色沉静。

  过了一会儿,刘蝉又说,“今日大夫人还是没有出席。”

  傅芝钟双眼微阖,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

  “随她去吧。”

他淡淡道。

  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说完,傅芝钟又嘱咐刘蝉,“你也莫去她面前,她本身就有疯症。”

  他知晓刘蝉是记恨大夫人的。

  刘蝉噘了噘嘴,心上却不以为然。

  疯症?论疯起来,沈璐这个大夫人说不定还没他疯。

  心里是这么想的,刘蝉仰起自己的小脸,看着傅芝钟却乖乖说,“我晓得的。”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

刘蝉小声嘟囔道。

  活像傅芝钟欠她沈璐多大的因果似的。